竟沒有心痛的感覺和當年的衝動,心裡多多少少已經瞭然了幾分。
有些沮喪的行走在夜路上,發現一個年過七旬的老者打著燈籠左顧右盼,侯年關切的上前詢問,“大爺,你在找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老人家偏轉頭定睛一看,“原來是侯捕頭啊,不勞您費心了,我找的這個東西只要看到我的燈籠就會出現了。”
正在他疑惑之際,一個老婆婆手裡拿著小吃,滿臉笑意的緩緩而來,老者滿是愛意的解釋道,“老太婆近來記憶是越來越差了,每天晚上像個小孩子般都偷偷跑出來,可又不記得路,唯獨只認得當年我送給她的燈籠,所以每次我出來尋她都會點著燈籠出來。”
“那是因為這個燈籠在她的心裡極為珍視。”侯年感嘆道。
老者拉過老婆婆的手說道,“只要心裡有了對方,就算是再簡樸的東西在她的心裡都會變得珍貴。”
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兀自想起一句話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大抵就是這樣吧。
下意識的從懷裡掏出一直待在身上的簪子,自打買來的那天起,他便一直隨身攜帶,更不願借他人之手送給她,那份只想親手贈送的心情。
此時此刻,在那對老人的感染下,侯年終於明白了其中的因素。塵封了十八年的悸動,因為她而在此甦醒了。
迫不及待的奔回衙門,他想把這樣的心情告訴柳快快,他怕,他害怕再不說真的就沒有機會了。
顧不上以往的形象,顧不上理會別人的叫喚,顧不上獄卒的阻擋,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衝進去將柳快快擁進懷裡,告訴她自己的心意。
可是,當他真正的站在她的面前,原先想好的動作,此刻在她驚訝的眼神下變得怯懦了。
小心翼翼的將牡丹簪子遞到她面前,儘量平復氣喘,說道,“其實我早就想送給你的,因為你已經在我的心裡了。”
柳快快怔怔的看著躺在他手心的簪子,問道,“我在你心裡什麼位置?”
“很重要的地方。”
“比柳玉瓊還重要?”
“那是獨一無二的的存在。”
淚水當即自眼角滑落,欣喜萬分的撲進了他的懷裡,哭訴道,“你知道嗎?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好久好久,我以為直到我死了你都不可能愛上我的。”
侯年緊緊的將柳快快擁進懷中,自責道,“對不起,是我太后知後覺了。是我以為對玉瓊十八年的等待是不會改變的,更認定此生不會愛上身為玉瓊女兒的你,但是最後我還是錯,其實你早就在我的心裡了。”
“現在你終於明白就不算晚。”柳快快哽咽著話鋒一轉,“但是我怕以後再也不能陪在你的身邊了,婆婆死了,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或許……”
侯年激動的捧著她的臉,很是認真的說,“我相信不是你做的,請你也相信我會找出真兇,救你出來的。”
不管最後能不能成功,柳快快眼下只選擇信任眼前的這個男人,點頭道,“我會在這裡等著你到最後一刻的。”
侯年情不自禁的吻了柳快快的額頭,將手裡的簪子扎進了她的髮間,眷戀不捨的撫摸著她的臉,拭去淚痕,柔聲細語道,“這次我不會再輕易的將你推開了。”
還在情意綿綿的神情對望中,在牢房外面看好戲的人一個站不穩全都跌趴了進來,驚擾了他們尷尬的笑著。
慌忙的爬了起來,站好欣慰的齊聲祝賀道,“這下廚娘夫人可是名副其實的侯夫人了。”
侯年並無抵抗的將柳快快摟進了懷裡,大方的坦言道,“從今往後我侯年的夫人便是柳快快,現在是將來也是。所以希望你們多費些心力幫我妻子洗刷清白。”
“頭兒,你放心,就算你不開口,我們也會幫廚娘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