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又能怎麼樣呢。
躺在床上,馬恩琪想如果司徒海是殭屍這件事只是一場夢該多好。可是,是夢又怎麼樣,到頭來也只不過是一場噩夢。不過,為什麼那個黑衣的陌生男子會告訴自己這些呢……難道,又要發生什麼事了嗎……望著陽光中窗格的影子,馬恩琪心中暗潮久久退散不去。
“宇文白,宇文白……”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宇文白的耳邊徘徊盪漾,彷彿來自九天之外亦彷彿近在咫尺之間。猛地睜開雙眼,宮野涼的容貌出現在眼前。用力捏了捏鼻樑,宇文白的雙手在膝蓋前交叉起來。看著眼前的男人滿臉的疲倦之色,宮野涼心頭掠過一抹淡淡的擔憂。
“怎麼?休息不好嗎?”輕若浮萍的聲線緩緩滑過男子的耳膜,產生了一道細微的痕跡。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宮野涼淡淡的抿了口水晶杯中的琥珀色液體,墨色的瞳仁中是深不見底的情愫。
“……沒有。”沉默的盯著宮野涼,宇文白很久才冒出這麼一句。
“你,真的很不適合說謊。要罰酒的……”宮野涼說著把一杯紫紅色的液體放到了宇文白的面前,“雖然你這種等級的殭屍不會醉,可是,就算我吃虧咯。喝了它吧。”
毫不猶豫地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宇文白開始大笑起來,宮野涼的唇角也漸漸出現了一抹幾乎看不出來的弧度。放下酒杯,宮野涼的眼神變得莫測起來。
“你也夢到那個地方了嗎?……”望著她的眼神,宇文白的雙眼開始變得溫和恍惚起來,不再如以往那般冰冷森然。
“這麼說,原來看到那個地方的不止我一人了……真想永遠忘記那個地方。”宇文白的聲音突然變得十分沙啞,帶著沉重的倦意。向後仰靠在沙發裡,他的表情被淹沒在手臂中。陽光透過水晶杯中的深紫紅色液體在琉璃矮几上映下華麗的光彩,沉默的氤氳在兩人之間盤旋著,如同凝固在冰塊中的顏色久久無法釋然。
東方遙的酒吧內,一個黑衣裹身的男子正坐在酒吧老闆的對面把玩著面前的酒杯。
“傳說中聖天界有一件可以屠殺任何魔物的神器,它經歷了億萬年的獄火煅煉,吸食了數之不盡的妖魔精血。它可以屠殺這世界上的任何妖魔鬼怪,也包括存活於三界六道之外的殭屍。不想知道它是什麼嗎?”黑衣男子的聲音顯得心不在焉,卻字正腔圓。沉默的掃過眼前的黑衣男子,東方遙的眉梢微微上浮了幾分。
“呵,傳說中崑崙三子的其中之一……”
“我不喜歡繞彎子,你開條件吧。”眼神一凜,東方遙打斷了黑衣男子的話。
“……我不喜歡和人類開條件,可是,關於屠魔神器……你始終都要面對這個問題的,就像三千年前混沌峰之戰一樣。東方遙,你逃避不了的……”雙眼微眯,黑衣男子墨色的瞳孔中射出了令人費解的光芒。“不打擾了,我還有事。再會……”莫測的笑意堆上微厚的唇角,黑衣男子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東方遙面前。望著仍舊晃動的酒吧門,東方遙的心中一陣窒悶。為什麼三千年前的歷史還會重演,難道這三千年來,聖天界的神欲一直都在持續嗎……
抬眼望向頭頂的太陽,一個熟悉了太久的面孔逐漸浮現。雙瞳緩緩放射出黑色的幽暗光芒,地皇的心底發出一聲喟然長嘆。東方遙,你難道真的認為歷史會重演嗎……現在的馬恩琪不是當年的馬雲纖,或許你我都無法預言結果會朝著哪個方向發展呢……
第六十六章 … 失蹤
心事重重的坐在電腦前,現在的馬恩琪根本沒有任何心思去看郵件。站在房間門口的馬清雯淡淡瞥了一眼神遊太虛的侄女,默默地談了口氣。難道馬家女人註定要經歷如此的苦情嗎……哼。一絲冷嘲在心底黯然響起,馬清雯的視線轉向了別處。或許是因為不願再看到馬恩琪那讓心痛的迷惘神情,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