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那從誰肚子裡生出來的孩子,你才希罕?林婉兒嗎?”赫連宣的話彷彿要將陰妙菡凌遲般,這些話若是從林夫人嘴裡吐出,陰妙菡不會難過,可是他嘴裡吐出就是致命的一擊。
“天下女人亦可,唯獨你例外。”看到陰妙菡越痛,赫連宣越有報復的塊感,對真正相愛的人來說,傷人必先傷己,到時候兩敗俱傷。
赫連宣的話彷彿將陰妙菡打入了寒潭中,一種徹骨的寒冷向她侵襲而來,冰冷的刺痛讓她全身麻木了。
“我知道了。”陰妙菡抹了一把淚,一個簡單的動作,扯動傷口,幾乎痛的暈過去,愛徹底葬送了,緊抓著婚姻還有什麼用。
嘴角苦澀的要命,額頭冷汗層層,陰妙菡趴在地上,瀑布般的烏髮從她背上灑落在地,手指僵硬的握住筆,落在空白處,艱難的寫下自己的名字。
筆從陰妙菡手中無力的滑落,身體上的痛,遠不及她心上的痛,哀莫大於心死,放下自尊,卑微祈求,也換不來心愛的人一個憐憫的眼神。“赫連宣,請你真心的告訴我,我是林婉兒的替身嗎?”
赫連宣一愣,沒料到陰妙菡會這樣問自己,想要將她傷得極致,他就應該毫不猶豫的說是,可他猶豫了,隨即又想到,他真心愛一個人,回報他的卻是有目的的接近,雙眸冷冰冰盯著陰妙菡。“是。”
心緊縮成一團,越來越痛,痛得好像要死了一般,陰妙菡笑了,透著蒼涼,透著絕望。
“咳咳咳。”劇烈的咳嗽扯動身上的傷口,陰妙菡明顯的感覺疼痛,可她卻不在意,一次比一次咳嗽的重,原來一段感情可以這般傷人,突然間,陰妙菡彷彿明白了很多事,跟她發生關係的那個男人也是他們安排的人吧?為了達到目的,他們可以不擇手段,可以傷人到極致。
赫連宣無視她的痛苦,眼底只有冷漠,彎腰撿起她簽好字的休書,抓住休書的手指在顫抖,她真的簽了,看著上面模糊的字型,當翻到最後一頁時,看著那上面歪歪扭扭的兩字,目光驟然收緊,怒意染上雙眸。
都到這地步,她還不忘耍心計。
“陰妙菡,你會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狠狠的將休書揉成一團,重重的砸在陰妙菡臉上,決然轉身走了出去。
面對赫連宣突然的發火,陰妙菡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的盯著地上揉成一團的休書,忍著痛,艱難的撿起,慢慢揭開,看著自己寫下的妙菡兩字,她不是如他所願簽字了嗎?為什麼會突然發這麼大的火?
難道是因為她沒寫陰字嗎?
即使赫連宣離開,侍衛還守在門口,沒人敢進去一探究竟。
“二皇兄,你這樣做會不會太殘忍了點?”見赫連宣不知從哪兒抱來一個嬰兒,赫連喻一把抓住他的手,赫連宣不準任何人進去,侍衛還守在門口,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談些什麼。
“放手。”赫連宣冷冷的掃了一眼赫連喻,平靜的語氣,有著不怒而威的氣勢。
“二皇兄,你這麼做是傷害了她,自己也背下黑鍋。”赫連喻不贊同赫連宣的做法,求救的眼神看著洛迎天。“你沉默做什麼,你也勸勸他啊!”
“迎天。”赫連宣冷眼掠過洛迎天。
“是,太子。”洛迎天上前一步,在赫連喻胳膊上一彈,赫連喻頓時感覺手臂麻木,不得不放開赫連宣。
赫連喻反應過來,錯愕的神色望著簡單,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怎麼傻到找洛迎天求救,洛迎天可是赫連宣的心腹,怎麼會聽自己的。
陰妙菡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血越流越多,在她身下暈開,染紅了地板,原本失血過多的她,現在又流血不止,從赫連宣出去,也沒人進來過,臉色慘白的嚇人,頭也昏沉,模模糊糊陰妙菡聽見嬰兒的哭聲。
陰妙菡猛然驚醒,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