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手上了,然兒可是我唯一的徒兒,我對這個徒兒也很滿意,打狗也得看主人,這筆賬我記下了,絕對要在你徒兒身上加倍討還。”
“師傅。”赫連然雖狼狽卻依舊冷傲,強悍,冷厲的面容被鼻青臉腫取代,對他這個師傅很無語,赫連然的英明算是毀徹底了。
絕塵老人的目光來回在赫連然和莫言景身上穿梭,兩人各有千秋,傷勢慘重,唯一的差別就是赫連然的衣衫被扒了一半。有點吃虧!“靈山,你和你的徒兒欺負我的徒兒,算什麼事兒?然兒,別怕,她是太皇太后又能怎麼樣?欺負我的愛徒,我可不答應,走為師先給你上藥去。”絕塵老人邊說邊拉著赫連然向外拖。
赫連然的額頭上頓時多出三根黑線,太皇奶奶不分青紅皂白出手,著實憋屈,可他更擔心寧千夏,大力甩開絕塵老人。“太皇奶奶,她怎麼樣了?”
“景兒,把丫頭抱到床上去。”太皇太后沒看莫言景,神情憔悴,蒼老的臉帶著陰霾,目光落在寧千夏腹部,惋惜、悲愴、痛悔。
只可惜,這樣的悔之晚矣的眼神,心急如焚的莫言景和赫連然都錯過。
莫言景整理好寧千夏的衣衫,抱起她,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扯過被子蓋在寧千夏身上。望著寧千夏蒼白幾乎透明的臉,紅腫的唇瓣上被血染紅,莫言景的臉色凝重,琥珀色的雙眸裡是一片深不見底的痛!事情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為什麼,為什麼?
顫抖的手掠過寧千夏額際,修長手指輕柔抹去她殘餘的臉頰上的淚水。
“靈山,這丫頭不會死吧?”絕塵老人很直接,直戳要害。六道光芒射向他,絕塵老人捋著下巴上的鬍鬚。“哀怨我也沒用,被血淚蟲咬到,能活到現在奇蹟中的奇蹟。”
“師傅,丫頭她不會有事。”莫言景強行壓制排山倒海般的痛楚,緊緊地握住寧千夏的手。
太皇太后深吸口氣,吐出實事。“她有近三個月的身孕。”
腦海中繃緊的弦,砰一下斷了,莫言景的身子震了震,赫連然後退一步,只有不知情的絕塵老人拍手叫好。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然兒好樣的,為師要做師公了。”絕塵老人捋了捋下巴上的鬍鬚,拍著赫連然的肩,哈哈哈大笑。此時此刻,恐怕只有他才能笑得出聲,六道光芒升級為六道殺光。“怎麼啦,你們幹什麼都一副愁雲慘淡的樣子,懷孕喜事耶。”
“打掉。”赫連然凜然冰冷的面孔,擲地有聲。
啪,絕塵老人一掌拍在赫連然肩上,剛要出聲呵斥,就被太皇太后搶先一步。
“打掉,怎麼打?她血液裡有血淚蟲的毒,什麼毒和藥物對她來說都免疫。還是棒殺?亂棍打在她腹部,十之八九有性命之憂。”太皇太后枯瘦手緊握成拳頭,指甲已快掐進了肉裡。“景兒,若不是梅丫頭怒氣沖天的找我興師問罪,為師還不知道這孩子就是當年,派人到北國擄走的那個襁褓中的小嬰兒。冤孽,當年我們的目的是北國大皇子,卻陰錯陽差擄來一個女嬰,輾轉反側之後,女嬰下落不明,我們都以為她死了,誰會想到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小嬰兒,在荒無人煙的地方還能活下去。”
今夜,寧千夏梅撞進她寢宮時,劈頭蓋臉就是一陣追問,來不及思考莫言景是怎麼恢復記記,直奔五王府。
“你們出去。”低沉的嗓音,痛到深處卻是平靜自如。事已至此,無力挽回,再多的解釋,再多的懺悔已無意義。
絕塵老人大抗議,要留下來也是應該是他的徒兒,憑什麼是靈山的徙兒,很不認同,抗議聲被赫連然和太皇太后扼殺在他腹中。
解鈴還需繫鈴人,可太皇太后繫了鈴,卻無法解之。
赫連然不想離開,看了莫言景一眼,她最希望看到的是莫言景,而非他。
三人離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