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心中敬畏之情慢慢淡了,大起親近之意,所以也不再拘泥於言笑了。
周伯通看我們不但沒認錯,還哈哈大笑,更是生氣,雙手亂拔鬍子,雙腳亂蹬,眼看著就要哭出來。我連忙笑著說道:“好好好,老頑童,你看出了我們身上什麼稀奇古怪?”
周伯通哼了一聲,轉過身子,不搭理我和郭靖。這時才看到,原來周伯通身後是個小小的假山山洞,周伯通的身子剛好堵在洞口,想必那裡就是《九陰真經》上冊的所在了。看到周伯通發小孩子脾氣,我並不在意,和郭靖開啟了包裹,將裡面的酒肉都擺了出來,待我拍開了一小罈女兒紅,周伯通忍不住轉過身子,一把抓過酒罈,一仰脖就下去了半壇,然後一捋沾滿酒的鬍子,嘆息道:“那黃老邪小氣了十幾年,老頑童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要不是上次還有個小丫頭送了壺酒,老頑童都忘記酒是什麼滋味了。”說著又捧著一個豬肘子啃了下去,混忘記剛才還在生氣。
看著老頑童狼吞虎嚥的樣子,我有點黯然,黃老邪那麼大的產業,竟然還把周伯通虧成這樣,要不是知道這就是周伯通,我還以為碰到的是洪七公的兄弟呢。看老頑童吃得高興,已經不再生氣,就順便問道:“老頑童,說說看,我們兄弟二人有什麼希奇古怪。”
周伯通嘴裡嚼著東西,也不再賣關子,邊嚼變說道:“你兄弟沒有古怪,是你有古怪。”
我眉毛一挑,這老頑童不會真的看出什麼來吧,畢竟是王重陽的師弟,全真教當今第一高手,也可以算是道家第一高手,莫不是看出什麼不妥?老頑童繼續說道:“你那個傻兄弟眉角青澀,絨毛未退,一看就知道是個童子雞。而你不但眉帶桃花,而且色眼亂轉,看樣子很小就精通床第之事。昨晚黃老邪的碧海潮生曲境由心生,那傻小子不懂男女之事,能抵擋得住不算奇怪,你小小年紀不但絲毫不受影響,還能助老頑童一臂之力,怎能不古怪。”
我心中稍稍放下,這件事到很好解釋,正想開口,周伯通又道:“還有呢,昨晚你助我定心,雖然手法方式都是全真教的一套,但是你在我大椎穴上輸的那道真氣,卻根本不是全真內功,這又怎麼不古怪。”周伯通頓了頓,又喝了一大口酒,接著說道:“要不是我早就知道黃老邪對道家心法一竅不通,你用的又是純正的道家內勁,我還真以為你是黃老邪派來騙人的。說吧,你的功夫怎麼練的,丘處機那小牛鼻子可教不出來你這樣的武功。”
罷了,這高手就是高手,雖然老頑童不知道小無相功,但憑一道真氣就能分辨出其中的差異,實在是對全真心法的修煉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畢竟我的小無相功當年可是經受住了掌教師伯馬鈺的療傷考驗呢,只是老頑童還能看得出來是不是處男當真嚇了我一跳,沒想到著還有講究呢。當下我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兄弟自然不是黃島主派來算計於你的人,那黃島主前些日子我在太湖邊上見過,雖然對他不甚瞭解,但從他們師徒的氣派來看,就知道黃島主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於你。”這記馬屁我是拍黃老邪的,我才不相信黃老邪會這麼放心放我們和老頑童待在一起,他定然藏在附近偷聽。果然不出所料,不遠處傳來一聲冷哼,接著喝道:“看在你還有點眼光的份上,就先讓你們王重陽的徒子徒孫聚聚好了。”
周伯通聞聲喊道:“黃老邪,我是我師哥的師弟,不是徒弟,怎麼叫王重陽的徒子徒孫?”
黃藥師哪裡會管周伯通的叫喚,幾棵花樹微微晃動,想是走得遠了。我馬屁拍個正著,心中大是得意,剛想繼續和老頑童講論武功,卻見老頑童低頭自語道:“我的功夫大半都是師哥教的,說是師哥的徒弟也不算說錯,唉,師哥要是不死,我又怎麼會被黃老邪欺負。”說道傷心處,竟然就趴在石頭上哭了起來。
我和郭靖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