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一驚,才想起歌夜胸口有傷,急急地要起身,歌夜卻緊緊地攬住她道:“別動,憂兒,我好想你。”無憂被歌夜緊緊攬住,不敢亂動,靜靜的依靠著他。兩人不說話,靜靜的相擁,良久良久,他們在靜靜享受這刻重逢的時光。
陽光越來越暖,好似要趕走帳內所有的寒意。無憂感覺到陽光的刺激,微微睜開眼來,才發現自己依著歌夜竟睡著了!無憂忙起身,歉疚的道:“你手臂麻了嗎,怎麼不叫醒我?對不起歌夜,我怎麼會睡著了呢?”歌夜只是疼惜的道:“你這一路,一定都未曾睡安穩過。”無憂這一路,心內牽掛歌夜,的確未睡過一天好覺,再加上旅途勞頓,早已讓無憂又累又困。方才依著歌夜,嗅著歌夜身上熟悉的味道,無憂才有了安心舒適的感覺,不知不覺間竟睡著了。無憂抬眼,深深凝視著歌夜,目光溫柔的撫過他的眉梢眼角,能再見到歌夜,無憂現在都感覺是在做夢一樣。歌夜也望著無憂如水的目光,心內滿是柔情憐惜,微俯下頭想吻她。“王爺!”葉少尋的聲音忽的響起,無憂一驚,忙轉回頭。無憂剛坐正,葉少尋已經引著一群人進來,手裡捧著菜盤子,一一放在桌上。葉少尋笑道:“王爺王妃,我備下酒菜,為王妃和惜鳶接風洗塵。因為怕王妃和惜鳶餓的厲害,就趕時間草草的略準備了點。因為王爺有傷,行動不便,乾脆就送進帳子裡來吃。”歌夜微一側目道:“恩……你想的周到。”葉少尋忽的眉頭一皺,無憂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歌夜胸口纏著的紗布透出大片血跡。無憂忙著檢視歌夜傷口,猛的想起葉少尋方才的提醒,一時有些發窘。葉少尋邊走過來邊道:“哎,傷口肯定裂開了,王妃,我不是提醒過你……”無憂忙紅著臉打斷道:“葉大哥,是不是該傳太醫啊?”葉少尋恍然,才忙命人去請太醫。惜鳶將無憂的窘迫看在眼裡,又忍不住,吃吃的笑起來。葉少尋看見,詫異的問道:“惜鳶,為什麼我說話,你總是要笑?”無憂介面道:“因為你說話不走心,沒心沒肺。”說著撇著嘴回頭,卻看見歌夜側頭整理著方才的圖紙,嘴角浮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無憂看著,嘴角也禁不住漾起笑意:不知何時,他的一喜一怒,無時無刻不在牽動著自己!
太醫來了,忙著幫歌夜處理傷口。葉少尋忽的想到什麼,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時,手裡捧著件看著不大幹淨的月白衣裳向歌夜道:“哦,王爺,這是你先前一定讓我找的衣服,現在已經洗好晾乾,只是再穿不了了。”歌夜只“嗯”了一聲道:“放下吧。”無憂見了,伸手接過,看那月白衣服被扎破,染著洗不掉的血漬,只是袖口那枝梅花,依舊如故。無憂心內微動,不禁道:“竟還留著?”葉少尋說道:“就是,都破成這樣,王爺還偏要找回來,不找的話,他還跟我急了,非要自己起身去找,不知是不是受傷就腦子糊塗了?”歌夜也不惱,只放下圖紙說道:“吃飯吧。”葉少尋才想起吃飯的事來,忙張羅著擺好飯菜。吃飯的氣氛好極了,四人聚在一起,在這邊境,少了些規矩,多了許多歡樂。他們忘了主僕之分,圍桌子坐著,一直閒聊了好久好久。
入夜,無憂服侍歌夜喝了藥,為他整理好床被,回頭籠上溫暖的爐火。歌夜只是靜靜的看著無憂忙忙碌碌,無憂回頭見他微笑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