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著他,可惜他從來沒有在意過。習慣了她的呵護,他從未想過這些其實都是她愛他的一種表現。
沉浸在漆黑的浴池裡,有些冰冷的水讓他的神經益發地清醒。過往的種種像浪潮一般向他湧來,他不願去想,卻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猛地站起身,水順著身體滴在浴池裡,它們和那些多餘的水混在一起。這才發現,好不容易被肌膚溫熱的液體所能保持的溫暖也不過只有一瞬。
鑽出浴室,他也不將身體擦乾,黑暗中他光裸的,帶著水滴的身體貼向床。那裡,再也沒有溫熱的嬌軀等著將他溫暖。
雙人床太寬太大,一個人在上面翻來覆去,反而難以人眠。越是睡不著,邵決越是輾轉反側,也不知道身體轉了多少個彎,滾了多少個圈,直到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這下子,他狂躁了三十一年的心徹底地……清醒了。
睡不著索性不要睡,不是還沒吃晚飯嗎?找個地方去吃宵夜,比如:白晶晶開的酒店。
認識裡面的侍應生不知道能不能打個八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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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在這裡見到邵決,尤其是這麼晚的時候與他面對面撞見,這大大出乎石墨的預料。
“給我選單,或者你推薦一些宵夜給我。”邵決以客人的身份對她呼來喝去,以排解心中不安的情緒——他怕她不願見他。
她想他,想兒子,就是找不到藉口見面、忙的時候不覺得,入夜客人少的時候,她不自覺地就會想到他們。沒想到她正被思念折騰得心緒難平時,他就出現了。
巧!太巧!像有人刻意安排好似的。
她不說話,生怕她藉口不招待他這個客人,換個侍應生來伺候他,邵決連忙搶過她手裡的選單點了起來,“給我一份乳酪窩窩,還有雙皮奶……”
“你的胃不適合吃油膩的東西,還是換點清淡的吧!";她隨意地開口,卻出賣了他們倆相處八年無法改變的感情。
邵決微微一愣,將選單還到她手上,只送上一句:“你看者辦吧!我還沒吃晚飯,你幫我點些吃的,我餓了。”
今天是廚子輪休的日子,她閒著的時候就算計著今天他們父子倆吃什麼呢?弄了半天什麼也沒吃,也不知道石頭怎麼樣了。
她幫他點了一些清粥、小菜,將單子遞交給廚房,她謹守著侍應生的規矩守在一旁,並不靠近他這一桌。
他急了,一口氣喝完杯子裡的茶,招她來倒茶水,
“小姐,倒茶。”
她為他斟滿茶水,轉身要走,他再度一口氣喝乾所有的茶水,將杯子遞到她面前。如此過了三招,石墨算是看明白了,他今天就是喝到肚子漲破,也要留住她在身邊。
已經是凌晨兩點,整個酒店大堂沒幾位客人,她以侍應生的身份站在他這一桌的旁邊,算是解決他漲破肚皮的危險。
目的達成,邵決鬆了一口氣。即使不能面對面地交談,可這並不影響他訴說這些天的心情。
“你過得還好嗎?石頭……和我都很想你。”
有他這句話,再苦再累她也不覺得怎樣了。將溫熱的液體從眼眶硬逼回去,她仍是目不轉睛地直視前方,就是不看他,“還好。就是……”
她正要說些什麼,有其他的侍應生將邵決點的夜宵端了過來,她按規矩將吃的東西一盤一碗挪到桌上,擺放整齊,盡一個侍應生的職責。
“你吃過晚飯丁嗎?";他看著她忙碌又熟練的姿勢,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白晶晶不會虐待你,到現在還不讓你吃晚飯吧?";
“我們上兩班,今天我晚班,晚飯和中飯一起,下午兩點吃的。”
現在都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