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淑德,善解人意,他都恨不得要她當她嫂子算了,雖然這樣好像對不起司徒清盈,其實殷悠很想告訴他,即使司徒清盈肯答應,想來他哥也是不會答應的。
之後,她又花了半個時辰數落他殷悠的缺點,說什麼“武是絕對不會了,文嘛?看上去也不怎麼樣”,總之一句話——他殷悠是一無是處。
最後,她花了半個時辰,說翠兒配他是多麼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自己要在不珍惜,就真的該天打雷劈了。
南宮悅那個滔滔不絕啊,殷悠至始至終,居然一句話也沒插上。
他就在想,南宮悅這麼能說,怎麼那天被他哥瞪他的時候,沒見她這麼慷慨陳詞啊?
南宮悅兩個時辰的成果——殷悠覺得以後有什麼談判一定要讓去。
即使沒什麼道理,就是說話,也能把對方給說暈了。
那可不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嗎?
其實不管是對司徒清傲、南宮澈,還是南宮悅以及歐陽晴雪他們,殷悠總抱著一個長輩看待小孩子的姿態,所以,對於這些人的請求,他想來,能幫就儘量幫,雖然有時也會有些自己小小的私心,但是,對於這些人,他總是包容居多。所以,對於南宮悅這一番唸叨,也只當他小孩子好玩而已,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當天晚上,殷悠就被今天他和南宮悅談話的主角,當然,主要是他聽,南宮悅說,也就是翠兒叫到了房中,說是有什麼話想對他說。
殷悠不由在心裡感慨一句,這世界還真是神奇。
他一個大男人晚上跑到人家姑娘家的閨房裡,實在是大大的不妥,但是,看那翠兒楚楚可憐的模樣,似是鼓足了勇氣才敢這樣站在他面前;再加上,他多少對這位溫柔體貼的小姑娘,有些愧疚;而且,他也覺得這樣下去實在不好,也該找個機會說清楚。
所以,殷悠就跟著翠兒到了她房裡。
翠兒的房間佈置得和她的人一樣,透著一股婉約的氣質,同其他女兒家的閨房一樣,瀰漫著淡淡的馨香,不濃烈,卻很舒服。
算起來,殷悠也算是第一次進這間房,隨意地打量了一番,坐在了椅子上,翠兒體貼地端了熱茶給他。
殷悠道了聲謝,接過茶,開啟杯蓋,頓時茶香四溢,或是,天冷夜寒的緣故,杯口上方,騰起薄薄的白霧。
殷悠輕抿了口茶,抬起頭,望著翠兒,道:“翠兒,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聽見他的問話,翠兒突然眼眶一紅,柔聲道:“公子,翠兒可是有什麼做得不好,你一點兒也不願翠兒留在您身邊嗎?”
說完,就看見那淚珠在眼眶了打轉兒,好像殷悠敢說一句“是”,她就馬上哭給他看。
殷悠也覺得惹哭一個女孩子是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但是,有些事就必須得快刀斬亂麻。
“翠兒,你還年輕,跟著我,對你來說,並不是最好的,”殷悠柔聲說道,看見翠兒那眼眶中的淚水快要落下了,索性閉了眼,把心一橫,硬聲道,“而且,我並想要帶個人在身邊。”
令他吃驚的是,翠兒的淚水,終究沒有落下。
“公子真不讓翠兒留在您身邊嗎?”翠兒第一次無畏地迎向了殷悠的雙眼。
殷悠想說“是的”,但是,他卻發現自己開不了口了,渾身好像突然熱起來了,這樣的熱量卻彷彿在體內無處發洩,眼前翠兒的臉漸漸模糊起來。
終於失去了意識。
翌日的清晨,眾人的生活在在南宮悅站在翠兒的房門前的一聲尖叫開始。
卷三:風起
第一章
大紅的燈籠高高掛,江南的冬天本就不比北國來得寒意襲人,在這寒冬時節,零星的寒意也被那歡樂的氛圍沖洗得乾乾淨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