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沒那個膽子真的打下去。
不過,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殷悠轉身離開了。
璟燚看著那滿屋雜亂的血跡,突然腦中一道光閃過,那混亂的痕跡彷彿突然匯聚成某種繁複的花紋,就在璟燚想要仔細想想的時候,突然消失了。再看看,血跡依舊雜亂無章。
璟燚手指在太陽穴輕按了按,頭有些不舒服。
“離夜公子,這些天得罪了。”陸老來到了離夜的房間,確定了離夜確實沒有嫌疑,客氣道。
其實連陸老自己也說不清楚,當他知道這位離夜公子的嫌疑洗清時,浮上心頭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是聽說命案再次發生的驚訝,還是在心裡輕輕地送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陸老直覺地不想與眼前這個看上去淡漠而無害的人為敵。
想到這兒,連陸老自己都在心裡有些自嘲。
大半輩子風裡來雨裡去,現在倒是怕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子。
聽了陸老的話,離夜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什麼。
“老朽聽說,這次案發的前一天,離夜公子曾讓殷公子叫南宮公子注意一下,難道離夜公子早就料到會有人被殺?”陸老說得溫和,彷彿閒話家常,眼中卻是一道厲色閃過。
陸老覺得,即使這位離夜公子與這案子沒什麼關係,絕對也是知道些什麼的。
離夜似沒看見陸老眼中的精光,淡淡道:“只是有種感覺而已。”
“難道離夜公子還會未卜先知?”依舊溫和的話語,卻帶著些許諷刺。
“不會。”彷彿只是單純地回答陸老的問題。
“離夜公子,”陸老的聲音有些嘆息,“如果你知道什麼線索的話,還請如實相告。”
“自然。”
對於如此明顯敷衍的話,陸老只是搖了搖頭,退出了門去。
“難得看到你被人審問的樣子啊。”
陸老當走沒多久,一個滿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因為那滿滿的笑意本有些低沉的嗓音竟也有了幾許輕快之意。
窗外的背光站著,看不清面貌,明明站得不遠,在這濃冬時節,渾身卻彷彿罩了一身的霧氣,只餘一個淡淡的剪影。一身藍色長衫,隨著窗外的風微揚,本就模糊更多了些飄逸之感,彷彿就要隨風而去了。然而,佇立於此,又是一番沉靜穩重的感覺。
“你還真是怕我不受矚目啊。”離夜看著窗外的身影,搖頭嘆息著,眼中卻一微微滲出些笑意。
來人似是笑了笑,移步至門外,輕輕地推門而入,還很體貼地合上了門。
那帶著溫和笑意的俊美無儔的容顏,不正是那日大堂上見過一次面的鳳淵。
“自然不能讓你一個人太過逍遙。”鳳淵大方在離夜對面坐下,似真似假地說道。
“我這樣也叫逍遙,”離夜淡淡道,“就差沒鐐銬加身了。”
“我倒是很好奇這世上有什麼人能令你鐐銬加身呢。”鳳淵閒閒地說道,順手為自己倒了杯茶,看起來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離夜看著對面的人似乎正想象自己鐐銬加身的模樣想得高興,無奈地搖了搖頭。
屏息凝神讓自己的氣息與周圍自然的氣息融合。
果然,不屬於這兒的鳥兒還真是不少。
“很多?”鳳淵挑眉示意道。
“一般。”離夜微微調整了一下吐息,淡淡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自然是想你了啊。”鳳淵朝離夜眨了眨眼,道。
對於鳳淵的話離夜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很高興。”鳳淵收起了原本戲謔的神情,說得真誠。
“怎麼一個兩個都這麼說?”離夜小聲地嘀咕道,然後突然揚起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