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既然是想‘生不同襟死同穴’,自然該是沒有什麼出路吧。”寧馨笑過了,但是,說道“生不同襟死同穴”的時候,唇角的弧度依然不自覺地拉大了一些,“而且,目前的情勢似乎也不在太后的預料之中吧。”物件是太后,寧馨多了些恭敬之意,然後,骨子裡的高傲依然。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不過,答案各自心裡已經有些了,所以,幾乎是很統一的,向著一邊負手而立的白影望去。
除了左手纏繞的白緞顯得有些一眼之外,白衫依舊翩然,竟是連衣角都沒有弄髒。身旁的水色身影亦是毫髮無損,正一臉興味地到處打量著。
彷彿是感受了眾人的目光,葉若轉過身來,對著眾人粲然一笑,然後,推了推身邊的白影,道:“想什麼呢?”
離夜似乎輕輕地笑了,雙手環胸,閒閒道:“這麼惡俗的品味,我只見過一個人。”
眾人探著身子朝離夜面前的那面牆望去,想看看離夜所謂的“惡俗的品味”到底是怎麼回事。
開始因為光線與角度的問題原因沒有看清,現在才注意到,那面牆與其餘三面無異,只是多了六個大字——慕容寒玥之墓。
字型蒼勁有力,自然天成的霸氣躍然而上,只看字已是震懾非常。
離夜慢慢轉過身來,看著歐陽情,緩緩道:“居然連軒轅辰的話你也相信,歐陽情,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軒轅辰其人,在場的都不是無知之人,自然都是知道的。
當年祈月的國主,慕容寒玥一統天下最大的對手。而祈月,是三國中唯一令慕容寒玥御駕親征的一國。
沒想到,他死後居然還在慕容寒玥的眼皮子地下留下了這樣的機關。
但是,祈月國主軒轅辰,與當時的灼日親王王妃歐陽情又是什麼關係呢?
沒有什麼情緒的話語,不帶任何的嘲諷之意,只是單純的敘述而已,但是,聽在歐陽情耳裡,卻是比最尖刻的嘲弄更令人難堪。
歐陽情憤憤地一把拉開正在為他處理傷口的竹心,看著離夜道:“我就是笨,活該被人利用,你慕容寒玥厲害,現在還不是被困在這兒出不去。”
眾人紛紛朝離夜望去。事實上這才是他們最關心的問題——到底能不能出去呢?
離夜卻是一如既往地沒有理會眾人,微側過頭,看著葉若關切地問道:“折騰了一晚上,你應該很累了吧,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葉若想了想,確實是有些累了,但是……
悄悄打量了一下週圍人的臉色,再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撇了撇嘴道:“你要我對著你的墓休息?”
離夜笑了笑,卻被葉若一下子用手把連臉捂住了。伸手把葉若的手從臉上拿了下來,卻見葉若正瞪著他。
“不是叫你別隨便笑了,”葉若一邊搖頭一邊道,“你笑起來絕對能讓人下地獄的。”
聽了葉若的話,眾人先是一愣,接著回想起方才那粲然一笑,不自覺地點了點頭,都是同感。
南宮悅看了看離夜那張美麗的臉,她現在越來越能夠理解為什麼離夜以前都沒有表情了,本來就是絕色,再多了些表情,整張臉一下子就生動了起來,也愈加地蠱惑人心了。
歐陽情說他是妖孽,還真是沒冤枉他。這就是南宮悅最後的結案陳詞了。
離夜只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葉若道:“你可以放心好好休息,暫時不會有什麼事的,”說著在那面刻著“慕容寒玥之墓”牆上敲了敲,響聲清脆,裡面竟然是空的,“不是說了是‘慕容寒玥之墓’嗎?我還沒進去,怎麼可能會有什麼事?或者……”離夜轉過身,眼神掃過密室中的眾人,“你不放心的,其實是這些人?”
眾人一聽,馬上變成了全身的戒備,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