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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候著玩累的大小姐已經睡了。

西山的別墅區內,何老太太抱怨著老頭子,非常不高興他今天惹孫子不痛快。

何老爺子不耐煩的蓋上被子:“你嘮叨什麼,他就是說說,你沒見他今天高興,只要不過分就不發貨,我不趕緊玩,難道等著他哪天再結婚!睡覺!”老爺子蒙上頭,不停老婆子廢話。

何老夫人氣的夠嗆,也蒙上被子睡了:一把年紀了,你也不怕野生區的畜牲撕了你!

霞光山東區。

夏渺渺洗了澡,換了來常服,悄悄的擦著頭髮從螺旋梯而下,拿了一份晚餐,又悄悄回了臥室,沒有亂走一步,到不是膽怯,就是心再大的新娘子,也不可能新婚時滿房間逛男方家。必要的矜持她還是有的,不覺得嫁進來了就是女主人,該熟悉環境,這種事最起碼嫁進來一個星期後才能悄悄的做。

夏渺渺重新關上臥室門的一刻,坐在書房裡不知道做什麼的何木安已經收到了訊息。

何木安坐在書桌後面,重重的書架前面,落地燈照亮的範圍內,他坐在獨屬於自己的領地裡,幽靜的坐著。

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坐在這裡,至少在他的安排著、在所有的程式中,現在他改在房間裡,就算沒有做什麼也該一起說說話,抱怨一下今天很累或者今天有什麼新鮮事,或者整理一下彼此的東西,或者聽彼此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哪怕商量一下尚尚的睡姿也比現在正常。

害羞?不!這種情緒不適合他!

怯步!?笑話!他不是楞頭小子,她不是小姑娘,有什麼需要心裡建設的嗎?

但他確實在這一步耽誤了很長時間,這不應該,就在剛才他甚至路過主臥去看了女兒好幾次,

他已經吃了飯,洗了澡,家居服已經穿在身上,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坐在這裡?

何木安想點根菸,於是他點了,任菸蒂在指尖燃燒沒有抽,不是夏渺渺不讓他抽,而是過了三十就不怎抽。

何木安突然嘲諷的一笑,他和渺渺以前不敢說,片葉不在身,心屹然不動的滾瓜爛熟,但至少對彼此的身體不陌生,脫光了洗個澡另一個也能衝進去非要洗漱,他做不出來,夏渺渺做點出來呀。那種尷尬的時候多了,她從他阿眼前過就像空氣一樣自然,什麼見之心動、看光想撲,多數不是說他,他充其量是在她毛手毛腳的對他時不剋制。

事到如今,他有什麼好怕的,笑話。那件事遠沒有神聖到需要祭奠完再進行什麼的莊重。

他一點也不期待,真的,他如果有功夫期待那個,何夫人的位置也輪不到渺渺來做。渺渺應該也不期待,他了解她,古板、誠實、有點迂腐,她應該絲毫不介意他不碰她。

所以,這是一件無論從哪個層面出發,他都不應該坐在這裡的事情,因為對夏渺渺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何木安認認真真的刨析完,碾滅了手裡的煙,決然站起身,對夏渺渺來說不是事的事,對他來說也不是!

何木安按照刨析結束後該有的結果、態度,非常無畏的向臥室走去。

夏渺渺已經用完了餐,餐盤隨意擺放在茶几上,坐在陽臺的軟墊上做睡前瑜伽。

何木安神色冷靜的掃了臥室一眼,入目的床上多了一套她的床上用品,床被掀開了小小一角沒有鋪好,床下的軟墊上放了一雙藍色的女士拖鞋,一隻在前一隻在後,床頭櫃上隨意扔著她剛剛用過的毛巾,已經卷曲。

除了這小東西,臥室還是他熟悉的臥室,簡答的色調,皮質的沙發組成的客廳,牆體同大的播放器,還有不遠處半開的浴室門。非常微妙的說不出的感覺。

“回來了,牛奶在桌子上!”夏渺渺隔著陽臺與客廳間的琉璃簾對他說道。

何木安聞言,看過去,清晰的燈光下,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