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地盯著凌天時而薄抿、時而微啟的唇,霎時,我的唇也如著了火似地燙。有些口乾舌燥。
“咕嚕……”我聽到了自己喉嚨滾動的聲音。
凌天的唇卻越靠越近,漸漸放大中,眼看就要吻了下來……
我的眼睛害怕得閉了起來,正想兩手推開他,就在這時,他煽情地冒出一句:“冷萱,我喜歡你……”
“呃……”我嚇得雙眼再次睜開,卻見他的吻遲遲沒有落下,只是和我保持一厘米位置僵持著。
他迷離的眸光,令我大腦霎那空白,忘記了開口追問。
二人靜默許久,他才慢慢解答我內心的疑惑,氣息吹拂在我臉上,柔柔說:“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與青夏有一張一樣的臉,而是因為我喜歡與你在一起時的感覺。”
“你……你知道自已在說什麼嗎?”我抽盡了全身的力氣,好不容易逼出一句。
“我很清楚,失去過一次青夏,我不希望再失去一次……”
“你一定是見我剛被人欺負所以才開玩笑逗我笑是吧?呵呵……”終於,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我把他推開。
凌天微不可聞的一僵,我偏首對他甜甜一笑:“不過還是謝謝你哄我笑!很晚了,我要回房了!晚安!”
接著,我跳下了地,落荒而逃。
——
第二天,我頂了一雙熊貓眼,拉開了房門。
“昨晚沒睡好嗎?”凌天優雅如斯立在房前,見我頂著一個雞窩頭,他失笑:“快去洗漱,吃完早餐我陪你去拍照,你不是說要照一些相片回去秀一秀嗎?今晚遊輪就要開始返回香港了哦!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玩了。”
原本頭腦渾沌,霎那間清醒,我張大了嘴巴,叫了一聲:“你等我!”
如是,在剩下的這一天中,我拍了很多照片,其中,還有幾張與凌天的合影,看著凌天燦爛的笑容,內心相當的糾結。
我終於如願讓他表白了,可是卻越來越不安。
我告訴自己,那是因為這種報復遊戲很快就要攤牌了,緊張是再所難免的。
如凌天所料,到了傍晚,遊輪開始反航,並且加了幾倍速度行駛。
這一晚,我真的沒有再見邢君浩,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遊輪終於靠近了香港海岸,我才看見了他渾身是血被人架走的身影。另外,我還看見了百恩。
一看見百恩,我就膽寒。
還好我相信前一晚他沒能認出我來,所以,等著他與凌天告別離開,我才鬆了一口氣。事後,我想對凌天說出百恩與馬奕勾結的事,但最終我還是沒有說出口。原諒我不想惹事。
當我們回到t市,那又是一天後的事了。
t市,飄著細雨,陰天,不過幸好,這一次飛機沒有再遇到氣流。
凌天親自送我回到龍雲堡別墅區外,望著氣派的別墅區,他微呆了幾秒,之後才說:“你的僱主就住這裡?”
我朝他點了點頭:“是啊,別墅很漂亮是不是?”
凌天再望別墅幾秒,忽然問:“你僱主是男是女?”
我一驚,才想起他不過是好奇,所以我笑著回答:“男的,不過是個糟老頭。”
凌天猝地捉住我的手,深情款款說:“要不你辭職吧,不然指不定你僱主一開始便對你不懷好意。”
“怎麼會呢?他人很好的,給我的工資比你給我的高呢!”我吐吐舌頭,微顯俏皮。這就是我的本事,睜眼說瞎話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人心隔肚皮,我還是很擔憂……”凌天修長的手緩緩上移,攀上我的臉頰,指腹摩挲著我的肌膚。
霎時,如是一道電流擊過身子,我全身一緊,說話有些僵硬:“不會的,他待我如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