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架一樣,再也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那把菜刀滑落,滑落……情急之下,她歇斯底里地大叫一聲:“陽化冰!你醒醒啊!”
夢魘中的陽化冰一怔,突然間醒了,慌亂地看著躺倒在地的老婆,自責地問道:“秋涵,你怎麼樣了?我這是怎麼了?我……”說著說著,不禁啜泣起來。
陳秋涵驚魂甫定,說道:“親愛的,咱們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心靈隱秘
杜平文坐在辦公桌後面微笑地打量著來訪的人,他大概二十六七歲,一米七五的個頭,顴骨突出,臉成四方形,透著一股剛毅。兩道劍眉下面是黑如點漆的眼睛,只是眼神裡藏著一絲慌亂。走路稍微有點瘸,應該是受過傷還不是很利索。跟他一起的進來的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大概一米六八的個頭,短髮,面板白白淨淨的,鵝蛋臉上略施粉黛,眉毛幼細眉清見底。眼睛忽閃著非常有神,卻裝滿了焦慮和慌亂。杜平文驚訝地看著女子,說道:“你是……你是……”
“杜醫生您好,我就是陳秋涵。”
“哦,幸會幸會,”杜平文忙不迭地招呼著。
杜平文,四十六歲,是順寧市數一數二的心理醫生,不過這都是吹出來的,他到底有多高水平,只有他自己知道。名聲這東西,有時候靠的不是真材實學,而是機遇巧合以及善於炒作。陳秋涵一進屋就打量了杜平文,他斑白的頭髮和安靜的笑容,讓她覺得特別踏實。
杜平文說道:“不知道是你來做諮詢,還是你先生?”
“我先生。”
杜平文饒有興致地看了看陽化冰,他的雙手正絞在一起,不停地揉著手指,這是心理焦慮最直接的表現。
“姓名?”杜平文問道。
“陽化冰。”陳秋涵說道。
“不,讓他自己說,”杜平文微微一笑,繼續問道,“年齡?”
“二十六。”
“職業?”
“職業廣告人。”
“你最近覺得哪裡不舒服?”
“我一個星期做了四次噩夢,而且是同樣的噩夢,每次我都是從夢中嚇醒的,”陽化冰說道,“今天凌晨,我不知為什麼竟然在廚房裡磨刀,還要砍我老婆。我很害怕,我不知道為什麼。”
“你夢見什麼了?”
陽化冰看了看陳秋涵,說道:“我不敢說,我怕嚇著她。”
杜平文說道:“也許你們找我之前也上網查過我的資料,我是傾向於使用家庭治療法的,很多心理疾病不是單獨一個人的問題,而需要家庭成員共同參與一起治療,這樣才會取得立竿見影的效果。所以,我不反對你太太也能聽一下你的夢。”
陳秋涵說道:“親愛的,你說吧,我不怕。”
“我夢見我殺人了,是一個女人,長頭髮,長得很漂亮,但是她被我殺了,她求我救救她,我沒有理她。我拿了她的手機和錢然後開車走了,可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又坐到我旁邊了,我知道她已經變成鬼了,她來向我索命。還有,我每次做這個夢,都會去看手機上的時間,我記得很清楚,是2009年7月25日。”
“你是說你去搶劫了?”
“是,應該是。”
“然後開著車逃離現場?”
“對。”
“你夢中的車跟你現在開的車一樣嗎?”
“一樣,”陽化冰著急地說道,“我覺得那個夢太真實了,好像我真的殺人了。”
杜平文搖搖頭說道:“你現在開的車在2010年是不存在的,那時候還沒這種車型呢。所以,你還覺得你的夢真實嗎?”
“不,我只是覺得那種感覺非常真實。”
“這個夢是從什麼時候發生的?”
“最近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