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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道:“梅姑娘,你來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枚煙反駁:“公子,我是你的妾室,怎麼來不得了?何況你昨夜醉得厲害,老夫人不放心那些粗手粗腳的下人,便讓我來照顧著。”

顧懷豐無言怔住。正巧,外頭進來一個小廝,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他登時爬起來,穿上衣衫,簡單洗漱一番,匆匆往外去。

枚煙看在眼裡,止不住地嘆氣。昨夜她難得可以光明正大來他房裡待著,結果這個呆子就算醉了,也硬是要將她趕走,嘴裡說的唸的,無非是什麼“姑娘請自重”。院中的動靜很大,以至於驚動了白氏,白氏便又將她安排走了。枚煙氣急,如今只能在口舌之爭上佔佔他的便宜。

顧懷豐去的是城中的一家客棧,而先前那個小廝過來稟報的,自然是阿秀和明英要走一事。

待他緊趕慢趕到了那兒,他二人早已經收拾好牽了馬一副要離開的架勢,若不是顧府的人攔著,說不定早就走了。

顧懷豐心焦,他連忙上前還未開口說話,遠遠一人道:“明少俠,阿秀姑娘,你們這是要走?”

眾人齊齊偏頭,就見範晉陽攜著謝一一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踏青

陡然見到範晉陽和謝一一,阿秀那三位都有些不大自在。偏偏這一對新婚伉儷笑容滿面,尤其是單純的謝一一,根本不知如今的尷尬。為了不讓一一為難,他們三個也只好勉強維持著笑意。

待走近了,範晉陽好似才見到顧懷豐,與他互相拱手見了個禮,寒暄道:“一別數月,晚山兄何時回來的?”

對於眼前這人,顧懷豐現在的心裡有點複雜。談不上什麼怨恨,因為官場本就如此嚴酷,但也不想與他多有牽扯,畢竟自己身陷囹圄一事,與這人有著千絲萬縷分不開的關係。顧懷豐微微一笑,不鹹不淡回道:“謝過子正兄關切。顧某昨日才回安州,還未來得及至府上恭賀兄臺大喜。”

兩人又略略寒暄了幾句,範晉陽對著明英和阿秀拱手道:“二位昨日不告而別,內子知曉了很是傷心,今日便吵著出府,要請二位過府一敘。”

“是啊,是啊,”一一早就上前挽起阿秀的胳膊。她輕輕搖了搖,親暱道:“阿秀,這幾個月我可擔心你身子了,沒想到你到安州了竟不來尋我!明英,你也是……”她偏頭看向另一側的明英,目光憤憤,還如原來那般吵吵鬧鬧。

明英從先前起就只敢望向旁處不相干的地方,如今察覺到一一的目光掃過來,他尷尬地與她對視了一眼,扯著唇角笑了笑,繼而又迅速轉開視線。

謝一一繼續道:“阿秀,明英,去我們府上住個十天半月再走,當是陪陪我,可好?哎,你們不知道,這人一天到晚就知道忙,著實無趣……”她邊抱怨,邊抬手指了指對面那人。

阿秀順著一一指的方向看過去,入眼是一身天青色的錦袍,袖口和領口圍了一圈狐白毛邊,比他原來的那些布衣青袍華貴許多,再抬眼,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他正對她頷首微笑。一瞬間,他的笑容穿越了千年,將她與阿牛生前死後的所有種種都帶了過來。跨過那麼長的時間河流,依舊清晰如昨。那是支撐著她走到今日的動力,那亦是摧毀了她信念的源泉。

阿秀錯亂不堪慌不擇路,只能低下了頭。某一刻,她忽然覺得對不住身旁仍在嘰嘰喳喳沒心沒肺的謝一一。

範晉陽自然看到了阿秀慌亂的眼神,但同時也抓到了這人目光中的一絲深深眷戀。他弄不明白,所以偷偷藏了些疑惑。

這一切悉數落在顧懷豐眼中,他心中酸酸澀澀的,很不是滋味。

暗流湧動之下,依舊只有謝一一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一點異樣。

最後,為了不讓謝一一起疑、傷心或其他,阿秀和明英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