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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有話要說: 論禍從口出的危害性╮(╯_╰)╭顧大人,你要少說話,多做事!

今天有點卡,不太順暢,包涵。

☆、何期

秋風掃過,白袍輕拂,一下又一下。

顧懷豐接過驛丞遞來的信函,好生道了謝。回到房內,他端坐於案前,飲完一杯解酒苦茶,這才展信而閱。白紙黑字,極雅的墨香撲面而來,夾雜著一縷極淡的檀香,似有似無。懷豐一時怔忪。

上面不過寥寥幾句,先是謝過顧大人這幾日同行照拂,再道今日街邊偶遇之尷尬,實在無顏相見,末了,餘下“後會也有期”五字。

懷豐再仔細閱過一遍,方擱下了這張薄薄的信箋。他一抬頭,目光正好定在窗外。一樹枯木蕭蕭,幾片落葉紛紛,端地是淒涼又蕭索。宛如他此刻的心境,是一分無奈,兩分別離,再加上三四分的悔意。

若是知道她要走,他怎會再道那樣的賭氣之言?指尖在案上輕叩再三,顧懷豐終是低低嘆了一聲。後會也有期,可何日是那期?

他喚了家僕進來,正欲吩咐王二去將先前買的那幾匹料子都退了,可那些話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他只得又揮手讓王二退下。重重嘆氣之下,酒氣上湧,懷豐懶得再想其他之事,索性翻回榻上,倒頭就睡。

這一覺,便至天色將晚,黃昏薄暮。

王二輕輕叩門:“大人,有一封左參政的宴客請帖。”話裡的這位左參政,從三品,正是布政使方大人的得力屬下。

顧懷豐幽幽醒來,眼眸迷離,還有些醉意在。他眨了眨眼,神思微微聚攏,暗忖道:“可是那些魚兒要上鉤了?”今日中午,他當著眾人說出那些謊話,正是要說給心懷叵測之人聽的。他們派人來暗殺欽差,現在又得知落下要命證物,那隻怕會有其他的動作……而顧懷豐求得,就是這些人露出馬腳。

左參政的宴請,設在城中的群芳閣。聽這名號,就知是何種地方。下了馬車,入目兩挑曖昧的暖紅燈籠,顧懷豐的眉尖便蹙了起來。再行走其中,目睹那些男男女女的旖旎畫面,那張白皙的臉上,直直寫了為難二字。

偏偏那些鶯鶯燕燕,見來人是個俊俏的書生,便接二連三地往他身上撲來。嘴裡說的,都是些挑逗之言,比如公子心疼奴家吧,又或者小哥哥真俊俏。

這些落在顧懷豐耳中,他面紅耳赤,無地自容極了。拂開那幫塗香抹粉的煙花女子,他暗想,到包房之中,應該會好些。可推開包房之門時,他更是瞠目結舌,恨不得扭頭就走。裡面已經坐了好幾個中午見過面的官員,而每人身邊皆圍了數個女子。那些女子,各個穿得都是若隱若現的薄紗,底下玲瓏的身軀呼之欲出。真,真,真是汙穢不堪!

那位左參政是個色中惡鬼,他早就迫不及待的左擁右抱起來,此刻更是喝的醉醺醺。見顧懷豐到了,周圍諸人都起身拱手見禮,唯獨他不客氣,反而直接讓兩個妖豔的女子上前招呼,口中稱道:“顧大人,這兩位可是咱們霈州城的花魁,專門留給你了。你看看,可還和心意?”

這算是先禮後兵?顧懷豐心下一凜,他還在默默盤算對策,就被人拉入席中。

兩個女子一左一右拱著他而坐,她倆薄紗掩映下的身子,緊緊貼在他胳膊上,衣料摩挲之間,柔軟的觸感異常明顯。顧懷豐根本不敢胡亂動彈,生怕碰到哪兒不該碰的地方。那左參政看在眼裡,笑道:“顧大人是京城來的,可是瞧不上這些庸脂俗粉?”周圍附和,倒顯得顧懷豐格格不入似的。

懷豐勉強搖頭,拱手稱道:“中午喝多了濁酒黃湯,到現在還未清醒。請左大人海涵。”他抬手的瞬間,正好擦過身旁女子。顧懷豐一愣,雙手忙又交疊放好,正襟危坐。

他這樣拘謹,倒惹得眾人鬨笑,那位左參政尤其笑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