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和歡低頭怔怔盯著暗下去的手機螢幕,無法將鬱仲驍跟冷酷無情聯絡到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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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是一星期。
葉和歡出了院,回到軍區大院休養,除了葉紀明,整個葉家她橫著走都沒人再敢多說一個字。
自從那天被拒聽多個電話之後,葉和歡沒有再給鬱仲驍打過電話或發簡訊。
她說不想回溫哥華,葉紀明二話不說直接命令葉贊文去辦相關手續,中間託了些關係,很快她就進了b市最好的中學,跟著那些戰戰兢兢備戰高考的孩子,進/入暗無天日的高三最後衝刺階段。
大半個月,她都跟秦壽笙廝混在一起,別人週末急著補習泡市圖書館,他們兩個跑去高校擺攤賣書。
有一回,兩人被群眾舉報進了局子,兩百多部盜版書被沒收。
葉贊文接到電話,作為監護人,把她撈出來時臉都青了,離開前拋下一句:“葉家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
葉和歡站在派出所大門口,翻了翻白眼,下週末,某高校門口依然可見她的身影。
她又恢復了以前沒心沒肺的德行,該吃的時候吃,該喝的時候喝,小日子過得格外的滋潤愜意。
……
十八週歲生日的那一天,葉和歡收到了不少禮物。
葉贊文秘書打電話過來問她喜歡什麼牌子的車,她想都沒想,出口便是‘牧馬人’。
說完後,她自己先愣了下,看向床頭櫃上的卡哇伊日曆,從雲南回來的那一天,被她用大紅色水筆畫了個圈,到今天為止,已經過了一個多月。
夜晚,葉和歡躺在床上,仰頭望著天花板上湧投影燈照出的星海,良久後輾轉了個身,手裡拿著手機。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應該雙手交握,閉著眼許個美好的願望,可是那個被她喊作‘小姨父’的男人卻佔據了她的大腦。
她在心底暗暗唾棄自己,然而,唾棄過後,還是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
像之前無數個夜晚,葉和歡在簡訊框裡輸入一個個的字,然後又逐字刪除,最後一切都歸於空白。
她一條簡訊都沒有再發給他。
從床上坐起身,葉和歡猶豫再三,給鬱仲驍打了個電話。
響了四五聲,對方接了,她聽到鬱仲驍磁性的嗓音,還透著幾分被吵醒後的慵懶:“喂?”
“……”葉和歡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緊張地用手指扣緊手機。
她隱約聽到開燈的聲響,沒一會兒,鬱仲驍低低地問:“和歡,是你嗎?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事?”
“……沒事。”
葉和歡轉頭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小聲幽幽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沒有說話。
葉和歡的呼吸都變得很慢很輕,手機貼緊自己的耳朵,注意力都集中在聽筒上,試圖尋找他的聲音。
片刻後,她鼓足勇氣:“小姨父,我——”
鬱仲驍打斷她,他的聲音很沉:“沒事就早點休息,快到高考了,好好學習。”
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把電話掛了。
聽著手機裡的忙音,葉和歡那點點的期待被失落掩埋,五臟六腑傳來鈍鈍的疼痛,酸澀又麻木。
會接電話,一開始應該不知道是她吧?要不然,後來說話的口吻為什麼會變得那麼疏遠?
看著框框裡剛剛打的那句‘我真的很想你’,她把臉埋進了枕頭裡,因為破繭而出的羞恥心,因為自己這份有悖倫常的感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