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愈加沒有血色。
她憶起,那一年,她陪梁惠珍去給徐淑媛跟鬱紹庭合八字,她看到那個算命瞎子從洗手間出來差點跌倒,好心地扶了他一把,瞎子離開前,對她說了一句話:“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從此,這句話成了她的夢魘,令她經常失眠。
可是,她從來不是一個姓命的人,既然喜歡了,為何不可以自己去爭取?
況且現在,她不是得到了嗎?
夏瀾緩緩收緊雙手,臉上的神情變得固執,白寧萱,當年是你三心二意,不配站在他身邊,不能怪我……
“小姐,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聽到樓下動靜,夏瀾出去,徐蓁寧被保姆攙扶著,跌跌撞撞地往樓上來:“我沒醉,不用扶我。”
在驚動書房裡的徐敬衍之前,夏瀾上前,對保姆說:“你去歇了吧,我來照顧她。”
等保姆離開,夏瀾直接把喝醉的女兒拉進了她房間的衛浴間裡。
當蓬頭裡的冷水當頭澆下,徐蓁寧瞬間清醒過來,用手護住自己的腦袋,哭著:“媽,你幹嘛!”
“我幹嘛?我就是讓你清醒清醒。”夏瀾扔掉蓬頭,看著不爭氣的女兒:“你要醉生夢死到什麼時候?”
在得知鬱紹庭不管怎樣一定要娶白筱的訊息後,徐蓁寧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試圖給鬱紹庭打電話,但他不接,她想去豐城找他,但夏瀾不允許,她所有的情緒得不到宣洩,只能用酒精麻痺自己。
“你再這麼下去,毀掉的只會是你自己。”
“我不明白,我為他付出了那麼多,為什麼他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徐蓁甯越哭越大聲,狼狽不堪:“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為什麼不是我……”
“那他又有什麼好的?”夏瀾怒其不爭,徐淑媛,自己的女兒,怎麼就都看上鬱三了呢?
徐蓁寧突然就不哭了,呆滯地看著浴缸,鬱紹庭有什麼好的,他什麼都不好,對她也一點都不好。
可她就是喜歡他,就是想在他的身邊,一輩子!
看著女兒抱著雙臂靠在牆壁邊,全身溼漉漉地睡過去,夏瀾嘆了口氣,拿著浴巾替她圍上,俯下/身的時候,聽到徐蓁寧的夢囈:“媽,我想跟他在一起,你幫幫我好不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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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白筱起來時,父子倆都已經在餐廳用早餐,她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可能是懷孕的原因,最近的睡眠時間越來越長。
小傢伙抱著自己的飯碗,看到白筱時哼了一聲,扭開頭來無聲表示對她的不滿。
昨晚上他明明是睡在主臥室的,可是早上醒過來,發現居然在自己的床上,這兩人,一定瞞著自己又幹了什麼!
白筱摸了下小傢伙的腦袋瓜,在他旁邊坐下,李嬸端了一碗熱粥出來,她接過:“謝謝。”
這幾天,可能是因為吃了醫生配的藥,她的妊娠反應下去了。
鬱紹庭先吃完,看了看腕錶,說:“今天去書屋嗎?我上午有個會,時間差不多了。”
正說著,他的手機響了,他拉開椅子,起身出去接電話。
白筱現在跟鬱紹庭在一塊兒,雖然不能百分百揣度到他的心思,但他說的話,她還是能聽出一兩點意思來,所以,在他去接電話期間速度地喝完粥,小傢伙在旁邊,擦著嘴說風涼話:“是越來越能吃了。”
“……”白筱放下碗,作為女人,這句話有點打擊人。
倒是李嬸,笑著道:“白老師現在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