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

&ldo;師兄，江凝沒事了，真是萬幸啊。&rdo;

&ldo;嗯。&rdo;

許瑛瑛是無知無覺，陽春暉卻看出來了：這仨人之間的事兒，怕是沒那麼簡單啊。

夜間沈苓註定無眠，就悄然走去巖洞外面，找了塊石頭坐著發呆。比起為被人看光了而羞憤，她似乎還是對自己犯二了一回、搞亂了全盤計劃而沮喪更多了些。唯一還算令她欣慰的，就是從程青昊那會兒的反應來看，他確是很在乎許瑛瑛的。

欣慰……大概能算是欣慰吧!

腦中思路前所未有地一團混亂，接下來該怎麼辦，她一點頭緒都沒。

身後傳來專屬於武功高手那種極輕的腳步聲，沈苓的煩躁更上了一個臺階：能不能給我來個隱身模式，讓他別來煩我!

程青昊走來她身後，暗中鼓了鼓勇氣，才出聲喚道：&ldo;褚姑娘。&rdo;

沈苓一張口就想把他罵走：&ldo;你……&rdo;

程青昊忙上前一步道：&ldo;小聲些，陽春暉也是耳聰目明之人，驚動了他，恐有不便。&rdo;

沈苓乾笑了一聲：&ldo;你怕驚動了他，就別來找我啊。&rdo;

程青昊輕嘆了一聲：&ldo;有件事我務必要為你解釋清楚，在河邊那時我有意避著瑛瑛，不是因為我害怕被她知道，而是擔憂被她撞見，會令你更加尷尬。&rdo;

&ldo;那……又能有多大區別?&rdo;沈苓嘴上不饒人，其實心裡明白，區別還是挺大的，聽了他這解釋，她心裡就是舒坦了一點。無關喜不喜歡，在那種情境下他還在以許瑛瑛為重，怎麼也是令她難受的。

&ldo;其實，早在我抱了你出水那一刻，我便已經想好了此事的解決之道，褚姑娘……&rdo;程青昊聲音有些艱澀，微頓了一下才吐出下文，&ldo;我願娶你為妻。&rdo;

剛這一陣沈苓一直都還在石頭上坐著，連身子都沒朝他轉過來，一聽這話，她才陡然彈了起來：&ldo;你說什麼?&rdo;

程青昊嚇了一跳，直覺感到自己好像做了件比看見她身子還要冒犯她的壞事，退了一步道：&ldo;我……願娶你為妻。你可情願嫁給我?&rdo;

命運真是諷刺，她整得這齣鬧劇的結果，竟然是他來求婚，這個人，竟然&ldo;又&rdo;來向她求婚了。沈苓腦中迴響著那一句&ldo;苓兒，想做我的王妃麼?&rdo;一時怔忪無言。

見她發呆，程青昊繼續說道：&ldo;我知道你心儀陽春暉，這幾日我也曾替你探過他的口風，原也不曾想到，他對正統出身的看重竟還在我之上，我聽他親口說過，依著他父親的遺願，他也定要迎娶門風正統的女子為妻……我說這些，你也不要傷心，世間並非所有人都那般看重門第，比如……我就並不在意。&rdo;

他說得顛三倒四，沈苓的思緒同樣顛三倒四‐‐他竟還替她去探過陽春暉的口風?看著那麼端嚴穩重的一個人，竟然還為她去幹過這種媒婆的勾當。

沈苓都在好奇：他是怎麼說的呢?怎麼把話題扯到這事上去的?會不會也像現在這樣，因為措辭笨拙，讓陽春暉聽得莫名其妙?

程青昊艱難地把話頭兜回來：&ldo;我是想說，我知道在你眼裡我不及他，不過如今看來，你確實難以與他結成良配。只好委屈你&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