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的,早知會連累錦昭儀和皇子妃的話,賤妾說什麼也不會多嘴央求啊!”
“沒錯沒錯,這就說得通了。”聽得素鄢替錦昭儀開脫,太子妃也一掃先前傲慢態度,小心翼翼陪著笑,“其實我也一直想借錦昭儀繡工來看看呢,沒想到素夫人先一步借去了。”
素鄢所說合情合理又找不到證據反駁,再加上太子妃這等重要人物從旁偏袒,謹妃明知是假卻也無計可施。冷著臉瞪了幾眼後把荷包丟回錦昭儀懷裡,謹妃不甘心地看向白綺歌:“荷包的事也過去不提了。別的事本宮管不了,皇子妃酗酒有失體統總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不見,既然七皇子託本宮代為管教,要如何處罰也就由本宮定奪了——來人,把她風氅脫了送到役女司院裡,今晚就讓咱們這位遠道而來的公主好好醒醒酒,也免得日後再做出丟人之事!”
“賤妾代皇子妃謝謹妃教導。”天寒地凍的,不穿風氅在外面吹上一整夜肯定要生病,然而能躲過莫須有的罪名已是萬幸,素鄢哪還敢再多要求,忙磕了三個頭親手解下白綺歌風氅,擔憂不忍暗藏心底。
事情解決到這種地步就算是圓滿,儘管其中還有疑團無數,可是沒人想去較真兒,追究太多對誰都沒好處。
白綺歌仍是裝醉被兩個小太監架去役女司,其他人見沒熱鬧可看一鬨而散各回各宮。送走易宸璟與易宸暄後,太子長出口氣立在雪中滿面消沉,惹得太子妃氣不打一處來,抬腳踢得地面雪花四散。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和錦昭儀怎麼勾搭都沒關係只要別被人抓住把柄,今天要不是斂塵軒那妾室機靈搪塞過去,我看你怎麼收場!”
“怪我做什麼?”太子愈發無奈,“那荷包是你硬搶走給旬兒玩的,誰知道會突然冒出來?再說要不是你非得算計來算計去惹出這麼多風波也沒人會懷疑到我和錦簇頭上。”
太子妃狠狠一瞪眼,見太子懶懶散散不再理會,只得望著滿天飛雪擰緊眉頭。
“我只隱約猜到五皇子和七皇子不會安穩,若不是那個蘇瑾琰暗中通報卻也想不到一個聯姻公主險些壞了大事。原本還打算殺雞給猴看,結果差點兒被小小荷包嚇破了膽,看來我們盯著別人時,後面還有人緊盯著我們不放。”心悸地深吸口氣,步步精打細算的左丞之女仰起頭,任由冰涼雪花落在面上,“宸煜,我不求你一心待我,我只求你能坐穩太子之位、給我們母子倆一個安穩靠山,別讓我們像那些地位低下的人一樣被欺負蔑視,這都不行嗎?”
帶著細微心痛的問題得不到回應,身後沒有仔細聆聽的太子,只有雪落無聲。
通往皇宮西南角的路上,一輛軟轎靜靜停靠,掀簾而出的男人面色不善,深沉目光越過陰霾天空回望來路。
“殿下,這麼冷的天又下著雪,綺歌穿那麼少根本沒法捱一整夜。你讓我去看看她吧,哪怕只給她披一件風氅也好,至多花些碎銀打點看管的太監通融通融,也總好過讓她孤零零在雪地裡躺著啊!”
素鄢急的止不住落淚,一滴一滴砸在地上融化了積雪,卻融不化冰冷寒夜。
“你以為我想讓她凍死?”易宸璟攥緊拳頭,青白色骨節高高支起,刻意壓低的聲音裡藏著怒火,也藏著深深的無可奈何,“謹妃最擅長折磨下人,之所以讓綺歌睡在外面就因為這雪,你買通看管的太監又如何?等明早看地上有進出腳印謹妃還會再相信你胡編亂造的鬼話嗎?!”
為了不被發現潛入東宮後殿別有企圖,白綺歌必須裝醉到底,謹妃既然下令讓她在役女司院中睡到明早日出,那麼無論如何她都不能違抗。已經是臘月了,數九隆冬滴水成冰,被扒了風氅還要在風雪中躺上一夜,便是身體強健的男人也很難扛住。
素鄢被嚇得不敢說話,易宸璟閉上眼沉思良久,待到冷靜下來才又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