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但是宋總管一向小心謹慎又會游水,應該不會腳滑跌進湖裡淹死才對。”
“也就是說,被害的可能性最大。”斜裡忽然插進一人說話,專注的戰廷嚇了一跳,看是寧惜醉在旁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寧惜醉握著摺扇點了點白綺歌肩頭,另一手向後指指:“白姑娘該放戰侍衛走了,我還要靠戰侍衛帶路去見大皇子呢!”
寧惜醉倚仗大皇子喜歡奇巧古玩沒少出入皇宮,怎麼可能要靠戰廷帶路?白綺歌立即明白寧惜醉是在提醒她,與戰廷說太多話只會多一個人被懷疑,縱有再多疑問還是讓戰廷先離開比較好。朝寧惜醉感激點點頭,白綺歌帶著葉花晚與寧惜醉、戰廷作別,而後加快腳步,目標直奔紫雲宮。
葉花晚對近來發生的事瞭解不多,戰廷也在匆忙之間忘記告訴白綺歌遙皇閉門不見任何人的事,所以此時白綺歌還不知道,這趟辯解之行對她而言沒有任何幫助,能得到的,只有她不曾想到的意外“驚喜”。
比起以前,紫雲宮死寂許多,聽陶公公說遙皇最近體質虛軟易染風寒因此整日門窗緊閉,而且連半點吵鬧也不願聽見,殿外伺候的太監宮女只留了幾個,殿內更是一個不留,只有陶公公自己在門口候命。敬妃辭世那日白綺歌親眼見到遙皇一夜衰弱,對陶公公所說也能理解,唯一不明白的事只有一件——紫雲宮什麼時候開始香火繚繞了?
“皇上說夜裡睡覺總髮噩夢,疑心有小鬼作祟,於是便請大師做了場法事,那之後殿內佛香不斷,整天都烏煙瘴氣的。”聽陶公公語氣似乎對遙皇做法很是不解反感,白綺歌亦然,在她印象中,遙皇是個永遠不會與怪力亂神有半點瓜葛的人,倒是皇后頗有幾分信仰,每日都要在佛堂跪拜。
望著緊閉的殿門,白綺歌深吸口氣:“還請陶公公通報一聲,不見面也可以,只要皇上肯聽我說幾句話。”
“奴才去試試,祈安公主稍等。”
不到半刻,陶公公從殿內退出,關上門轉身搖頭。其實陶公公早猜到遙皇不會見白綺歌,見她一身疲憊不忍心直接拒絕罷了,到頭來結果還是一樣——遙皇連太子都不見,甚至作為心腹的偶遂良都進不了門,白綺歌又怎能破例?
白綺歌有些焦急,同時又感到奇怪,遙皇先前下旨派人押送她回宮,現在她回來了卻不加理會麼?那麼她該怎麼辦,自己跑去天牢禁閉,還是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回東宮與易宸璟團聚?不見,不聽,遙皇的答覆著實令人摸不著頭腦。
正當白綺歌和陶公公不知所措時,內殿忽然傳來夾雜咳聲的低沉傳喚:“陶世海,你進來。”
“奴才這就來!”許是太久沒聽遙皇主動召喚,陶公公欣喜異常,忙不迭一路小跑進入殿中,白綺歌則繼續在殿外等候,這一等就是小半個時辰。
陶公公再出來時臉色不是太好,目光不敢與白綺歌接觸,躲躲閃閃的,白綺歌的詢問他也不肯回答,徑直走到門口叫過隨白綺歌同來的十名侍衛,這才小心翼翼拿出袖中一卷聖旨,顫抖著展開。
“皇、皇上有旨,將通敵罪民白綺歌打入死牢,擇日……擇日問斬!”
咯噔一聲,白綺歌的心狠狠沉下,一剎如五雷轟頂,心似亂麻。
問,斬。
這就是她拼儘性命、歷經生死危機賺來的結局?如此突兀,難以置信。
葉花晚反應了好半天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看看陶世海青白臉色,再看看愣怔呆立的白綺歌,踉蹌著後退兩步,噗通跌倒在地。
“白姐姐是冤枉的!是我,是我錯了,白姐姐什麼都沒做!皇上你開門,你聽我說啊,白姐姐真的是冤枉的……”同樣不能接受如此結果的一葉山莊小莊主手腳並用向內殿爬去,流著淚,嘶啞地哭喊。
內殿的門依舊緊閉,只有沉悶咳聲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