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考!”毫不猶豫打破這迷離的意境。呵呵,瞧陽樂那懵怍了的眼!
這小子精啊,回過神後,竟然能馬上又跟我談起條件,
“好好考可以,不過,你要陪我去看演唱會!”放開我,雙手枕在腦後,一臉精明樣兒。
切!小混蛋,又想騎在我頭上?
翻身平躺下來,閉目養神,才不理他。
一會會,他可以和你犟著,可時間長了——————
“想想,陪我去好不好?”開始了吧,這孩子的殺手鐧是撒嬌咧,偏偏我就吃他這套。
側過頭,瞄著他,我吻了上去,品嚐到他滿唇蜜一般的喜悅。
“嘟嘟!”拿起手機,
“記住,星期六!”簡訊上只這幾個字。每天,陽樂都象發天氣預報一樣,一定會準時發到,強化你的記憶。他怕我反悔。
確實,我很可能反悔。因為,我討厭人多的地方,演唱會就是人多的地方。
我個人比較喜歡看電影,英國人的電影。它象一張網,不肯浪費一個線索和繩結。比如《Love Actually》。這個電影就象聖誕節的包裝紙,熱騰騰地,還帶點兒樂極生悲的傷感。象所有的賀歲片一樣,它有最好的明星。比大多數賀歲片強太多的是,它細細地講著人生,悲歡離合,“得之,我幸”和“不得,我命”。
我把這套片子擺在碟片的最上頭,一個人的時候,不高興的時候,哭的時候,就抽出來看看,完了就都會高興,沒一次出錯。
現在,我又在看這個片子,等著心情變好。沒辦法,我骨頭疼又犯了。
這是老毛病了。一歲後就開始這樣,不定期的骨頭疼,右膝蓋疼的次數多一些。疼時如刀割,如蟲咬,按揉和熱敷沒有作用,我簡直無法忍受,可,十分鐘到二十分鐘後緩解消失。
看過醫生,拍片顯示正常,先說是缺鈣,補了N年鈣,血鈣含量正常,疼痛沒有任何改善。醫生又說是正常的生長痛,不用管它。我當然不想管它,可疼,怎麼辦?
“媽媽,媽!”
扯著嗓子喊了幾聲,確定家裡沒人。熟悉的片尾曲已經響起,而我的骨頭疼,還沒有停止。
此時脆弱的連眼淚都要逼出來了。不行!我要去醫院!
只簡單地拿著鑰匙包、手機,一臉素面朝天,撐著腰,我蹣跚地去了同濟。
“要拍片子!”
每次,醫生總是這個程式。能怎樣,我只能拍,管他拍出來是不是還是顯示正常,心理安慰了啊,至少,我看過病,不會糊里糊塗地去見閻王。
坐在候診室的長椅上,一手認命般地垂著腿,我發著呆。拍片人太多,要排隊。
“嘟嘟!”
手機響了,我有些悲慼地接起。老媽啊,終於發現你女兒不見了?
卻,不是老媽,是莊顏。
“你在哪兒?”
“同濟。”
“上哪兒幹嘛?”
我卻沒有出聲。一會兒,
“幾樓?”
“三樓。”
電話結束通話。繼續發呆。
他上來時,我已經向前挪了幾個位置。翹著腿,側靠在椅背上,依然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腿。其實,疼痛已經莫名其妙又消失了,可是,想著錢都交了,隊還排了這麼長時間,不拍划不來。
“哪裡疼?”
“骨頭疼!”
他在我身邊坐下來,皺著眉望了望前面排隊的人,卻突然說,
“這個禮拜六去參加宴會。”
“禮拜六?”我的眉頭也皺起來了。不是說下週嗎?
“宴會是我們這邊辦的歡迎宴,時間我們掌握。”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