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瘦了些。黑色褶皺小時裝,黑色天鵝絨七分褲,最佻脫處就在褲腳,一邊立著一個纖細輕盈的蝴蝶結,加上一雙綁到腳踝處的黑色超高跟涼鞋,整個人看起來高佻優雅。頭髮簡單的挽在腦後,臉上淡淡的妝,關鍵是眼角眉梢全是愜意的淡定,蠻有幸福感,是個將要見著男友的美麗女人。我很滿意今天這身打扮。
他進來時,我還在照鏡子。女人,鏡子永遠是她的好朋友。
“肖陽今天回來?”
“恩,我等會去接他。”鏡子裡,我看見他隨意地坐進沙發,點了支菸,眯著眼看著我。
“漂亮嗎?”
女人的美麗通常需要讚美,我不能免俗。
“你為肖陽很花心思。”
這算讚美嗎?姑且算吧。睨他一眼,我笑了笑,不否認他的話,我對肖陽一向花心思。
“你對那個男孩兒也很花心思。”
話中有話哦,怎麼還聽著有點兒酸味兒呢?
“我對你也很花心思!”
愉悅地轉過身,我笑地很甜。
“想想,”他走近我,撫上我的唇,“如果————”盯著我,卻沒了下文。
“如果什麼?”我好奇地問,
“沒什麼。這是你要的票。”他卻放開了我,轉身從桌子上拿出兩張票遞給我,“這個星期六有空嗎?盧先生請我們吃飯。”
盧先生,是那個韓國人。
“我會去。”
做事,應該有始有終。答應他完成的事,我不會爽約。
“今天結婚的真多。”肖陽輕鬆地靠在椅背上敲著方向盤,看著窗外說,
紅燈,陷在車陣裡,左邊停著的就是一列花車,而我們要去參加的也是婚宴。
“今天是個好日子唄。”
紐頭也看著窗外,努力想看清深色玻璃裡新娘的臉,是不是染上幸福的紅暈呢。
“那我們的好日子呢?”
扭過我的臉,肖陽笑地蠻遊戲。我們之間,也常拿結婚說事兒,可誰當真呢,他沒玩夠,說實話,我也沒玩夠。
“那要看你的誠意咯。”我笑的估計也蠻遊戲。
“說,看看我們家想想要多大的誠意才肯下嫁。”故意直了直身子,做洗耳恭聽狀。兩個被持久的紅燈困的無聊的人,終於自各兒找上樂子。
“女人接著捧花就有婚了的意思,看見沒有,那車上就有捧花,我要的不多,只要一支。”拇指比向隔壁的花車。要玩,我一直是很配合他的。
“那好辦!”
解開安全帶,他真的下了車。我們家肖陽一向極具遊戲精神。
一個漂亮的男人,又是那樣一張甜蜜的嘴,別說一支花,就算一捧,肖陽同志也是輕輕鬆鬆。車窗裡,我終於看清新娘紅潤的臉,可那是被我們家禍水禍害的。
“給我的苗想想!”
“謝謝!”
接過這朵嬌豔欲滴的白玫瑰,心裡不甜蜜,那絕對是假的!再次表揚自己的眼光,選這樣的男友,很對頭!
“不良的天使,從良的魔鬼,眼神令人慌,笑容令人狂”。肖陽這樣的男子,他的魅力就在於他的不安定性。一種具有缺陷的美麗。時而狂悲,時而狂喜,讓人無法捉摸。攝人的眼神和一抹凡事不在乎的笑,叫人沉迷。眼神代表一切卻又仿若永遠猜不透,正是這份神秘卻叫人不停的探索。
世俗說,這樣玩樂的男子不可取!我,卻不這麼認為。
記得,曾經看過,在某選美會場,司儀問,“你會怎麼形容男人的生殖器?”
有個美女落落大方地說,“像紳士!因為它一見女性就起立致意!”
她的回答贏得滿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