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他又在屋子裡走了兩圈,忽然看向王熙鳳,“你可有什麼法子?若能將二房分出去,不拘什麼法子,只管用就是,我倒想看看他們離了榮國府還能有什麼風光,哼,既然瞧不起我,何必受著我的爵位庇廕!真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賈璉有些不滿,這種事就該賈赦出頭,還能說是長兄如父教訓二房,讓他們小輩出頭算怎麼回事?他想開口反駁,王熙鳳卻悄悄拉住了他,他轉過頭,見王熙鳳起身笑道:“一時半會兒也沒想到什麼法子,不過二房如今正鬧騰,總能抓到他們的小辮子的,老爺放心,這件事我會盡快解決的。”
賈赦這才滿意的笑了,麻煩事都推了出去,他無事一身輕,同他們擺擺手就哼著小曲兒去後院了。
賈璉搖頭嘆了口氣,“你何苦應下這苦差事?這可是個得罪人的活計,一不小心還會落下個挑撥夫家分家的惡媳名聲,唉,你且歇著,分家的事還是由我出面吧。我到底是大房的襲爵人,不滿他們敗壞門風還說得過去。”
王熙鳳撲哧一笑,“瞧你愁的!我什麼時候應過沒把握的事?你就等著看吧,這一回啊,他們全都翻身無望了。”
賈璉疑惑的挑挑眉,被勾起了興趣,“咱們一家子血親骨肉,為面子也不好做的太絕,哪裡能下狠手打壓他們?你可是拿住了什麼要命的把柄?”
王熙鳳輕點了下頭,往外看了看,手指微動,設下一層透明的結界,讓外人再無法聽到他們一點聲音,這才底氣十足的說道:“你還記得我同你說過鴛鴦心悅於你嗎?”
賈璉不自在的喝了口茶,“好端端的又說這些做什麼?她是老太太跟前兒的紅人,我自然敬著些,但自咱們成親以來,這麼多年了,我可曾理過什麼桃花?你莫不是想翻舊賬?”
王熙鳳拍了他一下,“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我還沒說完呢!”
“好好,你說。”賈璉笑著摟住她,只要不是說他的爛桃花就好,他這輩子可是已經拴死在妻子身上了。
王熙鳳靠在他肩上說道:“鴛鴦無非就是想求個好歸宿罷了,她自幼在府中長大,見過太多繁華,眼界也高了,普通的小廝管事哪裡入得了眼?如她們這些丫鬟大約當了主子的姨娘便是最好的歸宿了,翻身做半個主子,錦衣玉食,生的孩子也有好前程。我定是不會讓你收了她的,府裡其他的男主子不是太小就是太老,都不合適,她就有些抑鬱了。”
賈璉輕笑一聲,“一個丫鬟你也知道這許多,不會是因著她有些小心思才特地留心的吧?”
王熙鳳笑而不答,繼續說道:“正巧我發現老太太同二房在謀劃什麼,就找了鴛鴦來,允她將來當個掌櫃娘子,就是我嫁妝鋪子裡很年輕的那位掌櫃。鴛鴦考慮了小半個月,老太太謀劃的事大概不怎麼順利,她終於答應幫我的忙了,所以老太太和二房有什麼動向,她都會立刻來稟報我。”
賈璉驚訝了一下,“老太太的得力大丫鬟居然投靠你了?這……怪不得方才你一口應下分家之事,可是有什麼把柄連老太太都捲入其中?”
“正是,”王熙鳳趴在他肩上悄悄的說,“他們給元春送了不少銀子打點,因急於捧元春上位,不願慢慢等了,竟膽大的去摻合奪嫡之事!你說說,這事兒大不大?這可是要腦袋的事,老太太還有什麼藉口不同意分家?”
賈璉騰地站了起來,滿臉震驚和不可置信,“你再說一遍,他們幹什麼了?”
王熙鳳看著他的眼睛,輕輕吐出兩個字,“奪嫡。”
“奪……奪嫡?”賈璉匆匆走到窗邊開啟一條縫往外看了看,放輕了聲音急道,“他們怎麼敢?這是在拿我們闔府的命去賭啊!他們憑什麼選中效忠的王爺?憑二老爺從沒升過的六品小官兒?荒唐!太荒唐了!”
王熙鳳拉他坐下,給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