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女子,問道:“既然只是銀子的事那便不要鬧大了,今日被我遇到了,免不了要管一管的,他們欠你多少銀子?”
陳久沉著臉道:“今日林老爺是一定要管到底了?”
“自然。”
“那好,一百兩銀子。”陳久不好太不給林如海面子,鬆手推開了女子,和觀硯交換了銀票和借據,臨走前還說了句,“聽說林老爺得罪了甄家,有空還是多顧顧自己吧,少管旁人的事為妙。”
林如海看著陳久的背影面露沉思,宰相門前七品官,這陳久只是知府的貼身小廝在外也夠囂張了,竟連強搶民女的事也敢做。
“這位……這位老爺……”老漢拉著婦人和女子戰戰兢兢的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眼看惡人是真的走了,才敢出聲。
林如海回過神來,忙讓觀硯將借據還給了老漢,“老伯,沒事了,將這借據毀了,他就不會來尋你們麻煩了。”
老漢急忙雙手接過借據,仔仔細細的確認了一番,確實是他當初見過的,忍不住老淚縱橫,顫抖著手把借據撕個粉碎,“恩公啊!多謝恩公!我們一家人當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
林如海搖搖手笑道:“老伯嚴重了,我不過是路過碰見了,不必放在心上,方才那陳久……你們可知他平日為人如何?”
提起陳久老漢就激動不已,滿臉怒意的道:“我們村裡的誰不認識他?他從前是我們村的小子,從前他家裡窮就把他賣了,沒想到過了這些年他竟又回來了,還是知府跟前兒的紅人!平日裡他只要得了空就要去我們村裡作威作福,欺負村裡人,幾次之後我們也都知道他不是好人,見了就離得遠遠的。他,他,他也不知從何處見著了我家閨女,趁我兒子重病時叫人設了這圈套來搶我閨女,我們今日才知道他是債主啊,喪天良……”
婦人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道:“別說那麼多了,我們得罪不起的。”
老漢忙住了口頹然的低下頭,“這位老爺,陳久他就是個沒良心的畜生,方才您幫了我們,也不知他會不會記恨您,您還是小心著些。”
林如海點頭笑道:“老伯不必擔心我,倒是你們,我怕陳久不會善罷甘休。”
“這個好辦,我們本來也打算去投奔親戚,回去收拾了東西早些走就是了。”
“既如此,我就不耽擱老伯了,告辭。”
“老爺慢走,多謝老爺大恩,我們會給老爺點長明燈為老爺祈福的,多謝老爺啊……”
林如海進了馬車還能聽見老漢充滿感激的喊聲,他想了想,對觀硯說道:“陳久想必不會就此罷休,回頭還要尋那老漢麻煩,你派兩個人在去村子的路上等著,見著陳久立時敲暈堵住嘴悄悄藏起來,莫讓人看見了。”
觀硯驚訝道:“老爺,您還要管這件事?雖然陳久只是個奴才,但,但他似乎在知府大人身邊伺候很久了,若是動他怕會惹上知府大人,老爺三思啊。”
林如海搖搖頭,“不,我尋他另有要事,你悄悄去辦,不要被人看見,也不要被魏統領和王大夫知曉。”
觀硯聞言也不再多勸,“是,奴才立刻去辦。”
回到林府時,少了兩個孩子,林如海莫名覺得宅院空曠了許多,他站在樹下幽幽嘆了口氣,對身後的管家說了幾樣藥材,“你看看咱們府中有沒有,有的話立即送到我房裡,我有急用,另外今夜我要配藥,讓人守好房門不得讓任何人打擾。”
“是,老爺放心。”管家已經知道了魏統領和王太醫的身份,林如海對他的信任讓他很感動,做事也更加謹慎了。
林如海自從接到皇上的密旨後就深覺自己陷入了危機中,所以學醫術的時候纏著王太醫學了幾種藥物的配法,其中一種服用後會如同醉酒一般微醺,叫做“迷醉”。林如海今日看到陳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