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表情淡淡的,彷彿無悲無喜。守門的幾個丫鬟笑僵在臉上,想說的逗趣話硬是吐不出來,還是珍珠咳了聲,扭頭衝裡面喊了句“姑太太到了”!
小丫頭掀了簾子,請陳玄風和梅超風他們進去,賈母和大房二房的人早等著了,一見梅超風吃齋唸佛的打扮也驚了一驚,聽了他們的拜見聲才醒過神來,賈母當即掉了眼淚,哭道:“你個狠心的,回來數日也不知來看看我老婆子!若非我叫人三催四請,你還等著我親自上門不成?”
賈政也一臉指責的看著梅超風,“妹妹,快跟母親陪個罪吧,妹婿辭官這麼大的事,你們也不說跟家裡通通氣,母親自打知道就擔心的睡不著覺。有什麼難事不能跟家裡說的?咱們多少能幫著想想主意不是?如今……唉……”
陳玄風略彎了彎腰,“讓岳母擔心了,是小婿的不是。”
梅超風裝不出淚眼婆娑,轉了轉手上的佛珠,輕聲勸道:“母親別哭壞了身子,多年未見,如今見著了當是喜事才是,這些日子家中賓客不斷,抽不出身,今日得空立馬就過來了,還望母親莫要怪我。”說著,她轉頭看向邢夫人和王夫人,“兩位嫂子也幫忙勸勸,可不能眼看著母親傷心。”
王夫人變了變臉,忙拿帕子幫賈母擦淚,出聲勸慰,這時候再不說話可不就成了眼看著婆母傷心而無動於衷了嗎?這個小姑子果然還和從前一樣惹人厭!
賈母聽了她這麼番話也不好再揪住不放,順著臺階收了淚,笑看著兩個孩子,招手道:“這就是我的外孫和外孫女吧!哎呦長得真跟那金童玉女似的,討喜得很,鴛鴦,快將我準備的見面禮拿來,外祖母看見你們啊就喜歡得緊,過去離得遠沒法子,如今來了京裡可要住下好好陪陪外祖母。”
林黛玉和林燁站在陳玄風身邊,看著母親被外祖母抓住胳膊哭哭啼啼的埋怨了一通類似不孝的話,不約而同的皺起眉對視一眼,難怪母親突然弄了這一身打扮,原來外祖家有些個莫名其妙,母親這般才能名正言順的冷淡些。聽得賈母把話引到他們身上,兩人一同走上前向賈母行了個禮。
林燁口中笑道:“多謝外祖母,外祖母疼惜,本不應辭,但家父身體欠安,燁兒雖小卻仍想侍奉左右為家父調養身子,望外祖母莫怪。”
林黛玉也笑道:“還請外祖母體恤孫兒們一片孝心,幸而往後日子還長著,待父親病癒之後,孫兒們再到外祖母跟前湊趣兒,到時外祖母別嫌棄咱們才好。”
賈母看了眼面色蒼白的陳玄風,興致淡了些,點點頭隨口讚道:“你們有心了。”
陳玄風又同賈母說了兩句話,便隨賈赦、賈政去外院了,留下女眷孩子在一處敘話。
梅超風趁機掙脫賈母的手,撿了旁邊的一個位子坐下,轉了兩下佛珠清清淡淡的樣子。
賈母這才皺眉問道:“你年紀輕輕的弄這些做什麼?可是出了什麼事?若有難處你也莫瞞著,同我說說,這裡是你孃家,還能不幫著你?”
梅超風看了她一眼,忽然提起林燁的病,“說來也有小半年了,當初燁兒高燒昏迷不醒,女兒無法,只得寫信求助母親,可惜,京中竟也無醫術高明之人。”
賈母臉上有些不自在,隨即悲慼的看著梅超風,“我就知道你是恨了我了,不然也不會這麼久才回來看我,到叫我說你什麼好,我可是你母親,怎會不把你的事兒放在心上?當時卻是詢問了不少大夫,連宮裡的太醫也是問過的,均說孩童太小,高燒昏迷只能看天意了。如今見小外孫身子健朗,我才放心,你倒說說是如何治的?”
王夫人點頭附和,“妹妹可別多心,母親自打收到信,急得什麼似的,可惜沒尋到好法子,還是燁哥兒孝順,知道老祖宗掛心他,這可不就好了嗎?”
梅超風壓根沒理她,轉著佛珠說道:“當初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