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信奉道門,我等如何打破堅冰?”
如來早有預料,便將一卷經書取出來,道:“此乃我所寫的《老子化胡經》,你且拿去傳播,暫且將我教依附黃老名下。”
達摩卻不由道:“這……”
如來道:“無妨,只不過是權宜之計,我等傳揚佛法乃是為了普度眾生,受點委屈,那又如何?”
“佛祖慈悲。善哉,善哉!”大雄寶殿之上的佛陀和菩薩都齊聲說道,聲音洪亮。
達摩只得從迦葉手中接來《老子化胡經》,道:“佛祖還有什麼指點?”
如來便道:“若佛法能傳開,你便在東土當中建一寺廟,名曰少林,收一眾凡俗弟子,只傳授武學,不傳法門。到時候,可憑他們左右東土氣運,而又使我等不沾大因果。”
達摩頷首道:“佛祖所言,弟子銘記於心。”
如來又囑咐道:“當務之急乃是傳揚我佛家道統,好解救苦海當中的蒼生黎民,你肩上的擔子不輕。”
達摩道:“是。”
佛祖道:“好了,言盡於此,你自去吧。在東土傳揚佛法之事,由你負責,道門中人若找麻煩,我自會遣人幫手。”
達摩磕了三個頭,道:“弟子告退。”
達摩彎腰,手持經書,一步步倒著退出了大雄寶殿,以彰顯對如來的恭敬。
達摩徑出靈山,轉回南蟾部洲來,將經書給了攝摩騰和竺法蘭兩位弟子。
“老師,這經書?”攝摩騰不由疑惑起來。
其實,這《化胡經》對後世的佛門也有很大影響,依附黃老之學,有了老子所說的三寶,而佛門也將之當作了自身的三寶,後世更是矢口否認這並非從老子那裡學來的,而是佛門本身就有。
哪三寶?曰慈,曰儉,曰不敢為天下先。
佛門入東土後,依附黃老學術,傳揚道統,更是盜竊儒家、道家學術據為己用,然後說是佛祖傳過來的,實在厚顏無恥。故後世有理學家,朱熹夫子曰:“道家有老莊書,卻不知看,盡為釋氏竊而用之,卻去效釋氏經義之屬。譬如巨家子弟,所有珍寶悉為人所盜去,卻去收拾人家的破甕破釜。”
竺法蘭也道:“師父,這經書將我佛家教義弄得面目全非,甚至扭曲事實,還真要傳嗎?”
達摩沉吟道:“此乃佛祖定下來的事情,而今我們才剛剛得到皇帝允許,可在東土傳授佛法,腳跟尚未站穩,如果不依附黃老之學,如何能使百姓親近我們?百姓不親近我們,我們的道統如何發揚光大?我們的道統如不發揚光大,又如何能夠做到拯救蒼生於苦海的願望呢?”
竺法蘭合十道:“老師說得有道理,弟子受教了。”
攝摩騰道:“嗯,老師所說不錯,為了天下蒼生,為了蒼生能入極樂,縱然委屈一下我們佛門,那又如何?”
達摩微笑道:“你們能有如此覺悟,甚好,甚好!為師深感欣慰。”
竺法蘭問道:“老師你同我們一起在這裡傳揚佛法嗎?”
達摩卻搖頭道:“為師還要等候一會兒,建立個少林寺,專門收納凡俗弟子,傳授武功。屆時,才好插手皇朝氣運而不沾染因果。”
後世自有十八棍僧救唐王,便是達摩指使的,不過其中李世民險些被殺,卻也不曉得是不是佛門安排的了。十八棍僧救唐王之後,唐王自然對佛門大為感恩,然後支援唐三藏西遊取經。
達摩問道:“那白馬寺建得怎麼樣了?”
竺法蘭道:“建在東城方向,凡人動工,那自然要花一些時間了,我們近來無事,便在達官貴人之間遊走,講說佛法,倒也有了幾位信奉我佛的。”
達摩連連點頭,道:“很好,國家的首腦便是這些達官貴人,平民百姓大多被儒家教化得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