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些,也就是恨透了陳京,希望舒治國能夠下定決心,強行將陳京拿下來。
可是這個決心舒治國怎麼能夠下得了?
如果強行拿下陳京,老百姓不服,班子內部有人不服,這些問題都是直接影響舒治國威信的。更何況,陳京背後可能還有不小的靠山,不抓住他的把柄,不揪住他的辮子,就蠻橫的用強,後果會非常嚴重。
“涵陽,你的意思怎樣?”舒治國眼睛看向王涵陽。
王涵陽搖搖頭道:“很不好辦,陳京據說今天又要去省城辦事,他的關係太多了,尤其是媒體關係,我們不能夠輕易做決斷!還有,魯縣長好像頗為賞識他……”
“夠了!”舒治國猛然將桌上的一隻茶杯摔在地上,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他用手指著王涵陽:“你們整天就只知道鬥,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記爭鬥。我一直強調要團結,你們的團結精神哪裡去了?你們鬥來鬥去,究竟要鬥到什麼時候才罷休?”
王涵陽被舒治國訓得面紅耳赤,他沉吟了半天,一咬牙道:
“書記,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昨天我們政fu內部召開縣長碰頭會,魯縣長還講了,我們澧河的幹部隊伍中風氣很差,敢於仗義執言,敢於說真話的幹部很少,鳳毛麟角!
這個風氣政fu內面要鼓勵,要弘揚,書記,魯縣長的這個話……”
舒治國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一般,站起來的身子又重新坐了下去。
魯權是舒治國費盡心機才弄過來的,舒治國當魯權是自己人,他腦子裡面想的是自己有朝一日離開澧河了,還能在澧河繼續保持影響力。
可是,讓他沒料到的是,魯權根本就不按照領導的意圖辦,來澧河以後,雖然明面上對舒治國敬重,但是暗地裡,卻搞另外一套,讓舒治國感到很被動,也很失望!
彩水、公安、政法、紀委,這些單位中的各種人物,如走馬燈一般的從舒治國腦海中劃過,他苦苦思索,竟然想不到一個應對目前局面的萬全之策。
局面很兇險,舒治國甚至有些後悔了,早知如此,他根本就不該走這麼強的路線。
在前面,只要稍微動點腦筋,又何至於落入今日被動的局面?說一千,道一萬,這一切被動都是因為陳京的原因!
陳京的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一定會出亂子的!
“涵陽,我讓你做的工作有成績嗎?經貿局內部真就沒有縫隙,鐵板一塊?”舒治國道。
王涵陽訕訕的搖頭,道:“那個工作很難有成績,我工作還剛剛開始做,人大胡主任電話就打到了縣政fu辦,說現在縣裡某些領導,一心只悶頭搞爭鬥,爭權奪利!
如是這樣,倒也罷了,偏偏這類人多數還有紅眼病,看不得別人出成績。
就像現在經貿局,有了成績,出了成效,就有人看不慣了,在內面搞陰謀詭計,這樣的領導幹部,是不是都把整個澧河老百姓當成是傻子了?”
王涵陽嘴角抽了抽,道:“胡主任在老幹中是很有影響力的,我聽說他準備搞個老幹請願團,要到市裡去請願呢!”
“這個老東西,真是個小人!”李生道霍然起身道,“明華書記不是喜歡查案嗎?我看就可以讓他去查胡國林,我保證這老東西一定有問題,而且問題不小!”
他話說完,眼睛看向舒治國,恰恰迎上舒治國嚴厲的目光,他連忙挪開視線,訕訕的笑了起來。
胡國林雖然沒有多少實權,但人家是地地道道的正處級幹部,和舒治國是同級。
要調查胡國林的問題,易明華又哪裡有資格?那得市紀委出面,舒治國即使能量大,他能夠調動得了市紀委?
所以,李生道這個主意,明顯就是個餿主意,根本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