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京的臉一黑。桌上的氣氛就頗為緊張了。
陳京指了指廖輝林,道:“廖總,這錢你收起來,以後不能搞這些歪門邪道,不僅針對我不能搞,針對任何人,任何場合都不能搞這些。以後如果我知道你們搞這些手段,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誰敢收你們的錢,我就查處誰,你們也得遭殃。好好的老闆當不了,回頭可能還得給我蹲黑屋子!”
陳京這樣一說,廖輝林才尷尬的把錢收起來,陳京臉上的神色才漸漸的緩和。
他拍了拍柳賽貴的肩膀道:“賽貴哥,你別怪我不近人情。錢這東西是人就喜歡,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不該收的錢,是堅決不收。你也要體諒我的難處!”
柳賽貴憨憨的笑了笑,絲毫不受剛才尷尬氣氛的影響,道:“是,是!是老哥我看輕了你……”
他自顧幹了一杯酒,長吐一口氣,眼睛盯著陳京道:“京子,這年頭像你這麼當官的人不多了,啥話也不說了,以後這些事兒我提都不提,今天就算我孟浪了!”
酒宴散去,柳賽貴和廖輝林兩人從金星賓館出來坐上車。
柳賽貴劈頭就給廖輝林一通狠罵,道:“老廖,我早就跟你講了,我說我這老弟不是那種人,你偏偏就不聽。還非得堅持要搞這麼些錢。你看剛才場面多尷尬,搞得他差點不認我這老哥!”
廖輝林被他罵得沒脾氣,道:“老柳,我這也不是考慮到人情世故嗎,陳書記幫咱這麼大的忙,你說我們都不表示一下,這還算是人嗎?”
“以後這些事我做主,你安安心心的把廠子管好就行了!”柳賽貴沒好氣的道。
“行,行!以後廠裡的股份你六我四,咱們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們兩個人都栽在這個廠子上了!”廖輝林道。
本來廖輝林找柳賽貴合作,他的實力就弱一些。
但當時他拍著胸脯和柳賽貴說自己在海山有朋友,有關係,什麼徵地建廠房這一類的,他都能夠搞到最優惠。
誰知道他的關係就是沈彪。
現在事兒真相大白,他才知道上了大當了。他先前的那點優越感早就沒了!
現在,廠子的事兒,主要得靠柳賽貴,廠子的建設之所以這麼順利,他們辦起事來之所以一路綠燈,別人都是看的柳賽貴的面子。
所以,廖輝林也主動的讓自己成二老闆了。
廖輝林當這個二老闆,他很滿意了!這一次從順山到鄰角投資辦廠的傢俱廠不少,有幾家非常有實力的企業老總,現在都在跳著腳後悔呢!
因為他們如果早知道柳賽貴路子這麼野,在鄰角關係這麼深,他們為啥不找柳賽貴合作?
白白讓廖輝林佔了這麼大一便宜。
送走柳賽貴兩人,陳京腦袋有些大,今晚喝得有些高了。
但是現在他還不能去休息,因為唐玉也喝高了,醉在沙發上不知道怎麼辦。
他回來以後,企圖扶起唐玉,在她耳邊不住的叫:“唐記者,唐記者!”
可是唐玉身子像一團麵糊似的,根本就沒什麼反應。
酒醉的女人,雙頰殷紅,身上散發出來的是酒水混合的香水的味兒,竟然說不出的撩人。
唐玉是個美女,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都俱佳,平常她習慣穿正裝,多了更多的理性和幹練,少了女人應有的嬌媚和性感。
但是現在,她醉酒,女人的味兒就全流露出來了。
她那精緻紅潤的嘴唇輕輕的掀動著,輕輕的發出囈語,聲音呢喃,盡顯女兒態。
陳京扶了她兩下,人沒扶起來,兩人倒來了好幾次緊密接觸。
有一次唐玉的臉竟然都貼到了陳京的耳際,她輕柔的呼吸帶出的熱氣,吹得陳京耳際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