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得均道:“陳書記,剛剛衛書記來電話,說咱們的緝私執法隊在執法過程中遭遇到了暴力抗法,對方有槍支,竟然還有重火力,情況十分緊急,讓我馬上想對策支援!”
陳京一驚,道:“那你怎麼辦的?”
丁得均道:“我已經給邊防海巡支隊打了電話,他們已經趕到增援海域,但是我們的執法隊的船卻失去了蹤跡,通訊完全中斷,目前情況不明!”
他頓了頓,道:“書記,這是一件大事,如果發生意外,肯定會造成極大的轟動,這對我們現在莞城公安系統武警系統都是極大的衝擊,我現在是心急如焚,便來給你彙報了!”
陳京擺擺手,道:“地圖,地圖!”
一張莞城海巡地圖很快便被鋪在了桌面上。
丁得均用手在莞城附近海域給陳京介紹情況。
出事海域離莞城海岸線五十海里,根據緝私執法的規律,一般抗法分子不會想繼續往深海走。
因為往深海走,危險很大,只要邊防海巡支隊出動人馬,他們在海面上逃不過雷達的追蹤。
極大的可能是他們沿著海岸線去臨港找機會靠岸然後潛逃,而執法船可能在後面追擊,但目前這條海岸線沒有發現任何情況。
陳京點燃一支菸,深深的吸了一口。
他對緝私這一套不太懂,更不懂走私分子的脾性。
他文弱書生一個,談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很困難。
但是現在事情發生了,海巡緝私又是多單位聯合執法,其中執法系統邊防公安和武警佔據重要位置。
陳京被岳雲松安排臨時盯著政法這條線,公安系統的問題是他應該盯的範圍。
遇到了情況,他沒有理由退縮,只能夠迎難而上。
菸頭閃爍,陳京將煙掐滅,忽然心中一動,道:“如果沿海岸線,我們是不是可以判斷他們也可能跑到香港在靠岸?”
“香港?”丁得均愣了一下,臉色變了,道:“如果是這樣,那就麻煩了!我們和特區在緝私方面合作基本沒有,特區方方面面的政策和我們不一樣,完全是**的,這……”
陳京沉吟不語,他明白丁得均的意思。
在一國兩制的體制下,香港更加開放,大陸認為是走私,在香港則是合法。
香港也沒有像大陸這樣的緝私體系,在一個崇尚自由貿易的地方,走私分子迴旋空間太大。
如果是他們作案往香港跑……
陳京默默的拿起電話,撥通方連傑的電話。
電話一通,方連傑粗大的嗓門響起:“您好,是哪位?”
陳京開門見山的道:“連傑,駐港部隊你熟不熟,我們現在海上緝私船遇到了麻煩……”
陳京簡單的把情況說了一下,方連傑道:“行,我馬上打電話,只要在香港附近海域,肯定沒問題!駐港部隊的首長去年剛換,以前是我們集團軍的軍長,我找他準行!”
結束通話電話,半個小時電話鈴聲再一次響起。
陳京接電話,就聽到到電話中傳來一個很低沉的嗓音:“你是莞城方面的領導?”
“是,您是……”
“我是徐德寶,我們已經行動了,五艘快艇正在奔向出事海域,已經發現了你們緝私艇的蹤跡。船體被武器損壞嚴重,有一人受重傷,三人輕傷。走私船已經被控制了,我會安排送他們去莞城海域!”低沉的嗓音讓陳京的心中一定。
可是徐德寶是誰他還真不知道,不過他反應很快,道:“謝謝首長,謝謝你們支援……我……”
“哈哈!”徐德寶在電話那頭暢快一笑,道:“甭謝了,老爺子的孫女婿找我幫忙,還謝什麼?”
電話結束通話,陳京神情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