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風一聽,立刻暴怒道:“什麼?立刻返回?你能嚥下這口氣,我絕對咽不下這口氣。我必須要荊江軍分割槽的領導過來說明原因,這不是亂彈琴嗎?
誰給他們權利讓他們滿山挖土了?他們這是幹什麼?是把我們楚城的利益不當回事兒嗎?
真是豈有此理!”
敬國慶被雷鳴風這一通發飆弄得面紅耳赤,可是此時此刻,這麼多人在場,他怎麼好勸雷鳴風?
很顯然,雷鳴風現在已經失去冷靜了,作為市委書記,他的理性已經被情緒影響,明明是騎虎難下的局面,最後鬧下去不會有便宜佔,他卻沒有想到這一層。
就這樣,所有的人都等著,前面十幾個大兵和大家對峙,人家很輕鬆,神情雲淡風輕,平淡得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終於,山上似乎下來了一個車隊。
一溜越野車,還有戰場指揮車,後面還有裝甲車,巨大的引擎轟鳴聲,相隔很遠都能清晰的聽見。
車隊越來越近,為首的一輛越野車速度最快,車穩穩的停在路障前面。
十幾個大名回頭過去敬禮,然後快速的除去了路障。
但是車隊並沒有前進幾步,全部都停了下來。
因為兩支車隊在此地相遇了,雷鳴風這邊也是寸步不讓,將這個路堵死了。
一名上校軍官一臉嚴肅的走過來,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擋住路?”
雷鳴風憋了一肚子氣,此時終於爆發了,他衝上前道:“你立刻叫你們的司令員何壽軍以及政委馬群過來,我要問問他是搞什麼名堂?你們有什麼權利在玉山搞演戲,而且還亂挖一氣,你們這是幹什麼?想造反嗎?”
上校軍官愣了愣,一雙犀利的眼睛盯著雷鳴風良久,道:“您就是楚城的雷書記吧!”
雷鳴風冷哼一聲,道:“對,我就是雷鳴風!”
上校軍官點點頭,敬禮道:“您稍等,我去叫何司令員!”
在後面的指揮車上,何壽軍終於露面了。
在一眾人的陪同下,他快步走上前,走到雷鳴風面前,他舉手敬禮,哈哈大笑道:“雷書記!您今天過玉山來,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剛剛才接到省軍區的電話。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我立刻結束演戲趕下山,本以為您走了,沒想到您還在這裡等著。
對不起,對不起!今天真是我老何的錯,您大人大量,千萬別生氣!”
他回頭衝著幾個守路障的大頭兵瞪了幾眼,道:“你們幾個,怎麼回事?楚城的雷書記你們不認識嗎?為什麼不放行?”
一位上尉軍官出列敬禮道:“報告司令員,我們接到的命令是任何無關人員不準進入演戲區,這幾名首長沒有口令。所以……”
何壽軍大怒道:“你們死腦筋嗎?即使是如此。你們也不能讓領導們都這樣乾等著啊?為什麼不調車安排他們去軍分割槽休息,你們幾個回去給我嚴肅做檢查,檢查我要親自看!”
何壽軍一番暴跳如雷,然後看向雷鳴風道:“雷書記。今天的事情是我們抱歉。改天我登門謝罪!現在這時候正是我們演戲緊的時候。沒辦法,回去還得講評呢!
要不然,我還真想邀請您到我們軍分割槽指導工作呢!”
雷鳴風一直看著何壽軍在表演。他心中的火氣一點沒消,反倒越來越盛。
他心想,何壽軍這是在幹什麼?這不是在戲弄自己嗎?當自己這麼好糊弄?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道:“何司令員,我只問您一件事,你們為什麼到玉山演戲不跟我們楚城方面打招呼!”他指著山上正在施工的挖掘機道:“還有,你們有什麼權利在山上大興土木,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是在我們楚城的地面上胡亂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