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呆住了。
他不是傻子,他和陳京很早就認識,陳京行為做事的風格,陳京的性格他都瞭解。
很顯然,今天遇到這麼多事,搞得雷鳴風灰頭灰臉,顏面盡失,背後一定有陳京的影子。
陳京行為做事,最是老到,平常對待政敵的手段,可謂出神入化,基本都是兵不刃血,就把人和yin了。
而今天,陳京竟然這樣大張旗鼓的在雷鳴風面前露臉,這是公然的挑釁,這完全不符合他一貫做事的風格。
陳京本可以不這麼做的。
因為畢竟雷鳴風是省委常委,級別比他高,陳京有手段對付雷鳴風,暗地裡發力,雙方以後不管勝負如何,不至於公開撕破臉。
但是陳京今天硬就這樣幹了,他的行為有悖常理。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陳京和雷鳴風之間的矛盾,陳京沒想過暗地裡解決,他擺出的架勢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是要連雷鳴風的退路都斷掉呢!
侯林並不傻,這些種種關竅,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他腦子想到這些,內心深處就開始發寒。
他覺得自己和哥哥可能遇到麻煩了。
陳京號稱不打無把握之仗,這一次他如此高調現身,這完全預示著他勝券在握了!
……
楚城市委,雷鳴風回來就暴跳如雷。
他雷鳴風縱橫楚江政壇這麼多年,從來沒遭遇過這麼大的羞辱,也沒有人敢如此羞辱他。
可是今天,他在荊江的地面上和自己玉山的腳下,硬是被一個大校軍官整得沒脾氣,而荊江的陳京,也公然在他面前示威,完全就是沒把雷鳴風放在眼裡。
是可忍孰不可忍,雷鳴風回來就聯絡省軍區。
可是讓他萬萬沒料到的是,省軍區侯司令員聽了雷鳴風一番脾氣,在電話那頭半晌沒做聲。
良久,他道:“鳴風書記,您的敘述有誤差吧!玉山一直都是我們軍區所有的,當年玉山是軍事**,你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部隊在玉山演戲,這是很正常的軍事行為,怎麼你會認為這損害了楚城的利益呢?”
他頓了頓,道:“鳴風書記,這中間肯定是有誤會。這樣吧,你現在是否我空,你來軍區,我把何壽軍他們也叫過來,我們幾個人面對面把這事澄清一下,你看怎樣?”
雷鳴風心中一驚,道:“侯司令員,您這話我就真聽不懂了。玉山早在十年前就在我們楚城的管轄之下了,我們有那麼大的玉山鎮在那邊,怎麼就是軍事**了?
再說了,整個玉山早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軍事設施就全部拆除了,玉山別墅都轉給地方了,現在怎麼成了軍區的領地了?”
侯建淡淡的道:“鳴風書記,你不要這麼激動。是是非非總可以搞清楚的嘛!這樣吧,你去國土廳問問,看看玉山究竟是什麼情況不就得了嗎?我也是尊照大軍區命令對玉山進行了一些行動。
再說了,咱們兩人爭的東西都是沒意義的,我們尊重事實吧!”
雷鳴風結束通話侯建的電話,一顆心遽然往下沉。
他忽然想到了某種情況,幾乎一瞬間,他額頭上就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慌忙叫秘書長敬國慶,兩人風風火火就直奔省國土廳。
省國土廳廳長歸新樹和他碰了頭,有些無奈的道:“雷書記,這個事情侯司令說得對,的的確確,玉山目前還是軍方所有。九十年代初,軍方將玉山轉給了地方是不錯。
但是玉山的土地問題一直沒有轉過來,至於玉山別墅,嚴格的說起來,現在還是省軍區所有的。”
他輕嘆一口氣,道:“本來,這不是一個事兒,因為玉山轉地方是既定事實,我們當時也對軍區有補償。我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