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聽後啞口無言,十分作難。暗暗的傷心,就這麼稀裡糊塗,不明不白地竟然成了他的娘子,這該如何是好,危難之中脫口而出講了一句:“看來這個賴蛤蟆真地賴給了我。”
爐焦餅見他的一番威脅話很湊效,賽天仙果然軟了下來,他倒神氣起來,立即站起。君子堂仰起頭挺起胸,得意洋洋地在床前走來走去,講道;“那可不是,比鰾膠粘得都結實。”
聞聽爐焦餅所言,賽天仙“唰”地眼淚奪眶而出,我的一生就這麼毀在他手裡嗎?向他屈服,心甘情願地做他的小綿羊,任他來宰割,殘踏,蹂躪……
不行。那不是我賽天仙的為人,我要做烈女子,習武的目的是幹什麼?縱有一身武藝,為何無處施展?目前首要的是擺脫這個賴蛤蟆,我不願看到他,一會兒也不想見到他,一定把他趕出繡房。
這時窗外傳來野狼地嚎叫聲,由遠漸進……趕出去?真有可能被狼吃掉,那姑父能與我善甘罷休嗎?可留在房內,我又不想見他。怎麼辦?怎麼辦?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做人難,做女人更難。就在這絕無之際,腦海裡突然閃出,惹不起,難道躲不起嗎,你不走我走。
賽天仙即刻起身,昏昏沉沉走出家門……一陣風雨過後,天氣變得晴朗,夏日的雨。突然而作。嘎然而止。這時,東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魚肚白。蒼白色的金星還在閃爍著微弱的餘光。
這個時候賽天仙想到了死,世界雖大沒有我賽天仙的生存的空間,待在家裡,我是爐焦餅的娘子,那沒完沒了的糾纏,能逃脫掉嗎?那就跟母親和弟媳一樣,天天守著自己不喜歡的賴蛤蟆。讓人看到都噁心地賴皮狗過一輩子了,逃出家門我哪兒去呢?一個女子如何生存?絕望之下,她掏出一根繩來,拴到樹杈上,挽好套子,閉起雙眼,慢慢地套進脖子……
突然,一飛鏢打來,賽天仙忽通落地……她朦朦朧朧聽到呼喚,慢慢地睜開眼睛,竟然是師傅。
師傅道:“老衲正在晨練,突然劍飛,掐指一算,不好,弟子有難。”
“師傅我該怎麼辦呢?您為什麼要救我,還是讓我去死吧!”賽天仙坐起,向師傅哭訴道。
“你的人生剛剛開始,怎能就此了結,老衲給你指出一條生路,伏牛山有你的師姐妹,這裡有書信一封,你去那裡逃命吧!”說完師傅離去。
火紅的太陽帶來了新的一天,繽紛的朝霞蘊蓄著新的希望,樹木山嶺洋溢著新的生機,更有那迎著晨曦開始了新一天的奮進的一代新人。“就這樣我來到了伏牛山,被眾姐妹推薦為首領。”賽天仙直起身來道。
“嗷!原來你是盧照秉地娘子。”隱山先生終於明白了,怕稱她是盧照秉的娘子生氣,遂趕緊改口誇獎道:“不錯,果然是位烈女子。”
“也是老天有意成全我賽天仙,要不咋會那麼巧?碰到了我日夜想念的情人,而且還口稱我男人。”賽天仙說著站起身來。
“嗯,是有些巧合,我也感到奇怪。”隱山先生接來人一句。說著賽天仙即去拉隱山先生的胳膊,“隱山大哥不要再猶豫了,快快來吧,趁熱打鐵。”
隱山先生無動於衷,瞪了一眼道:“我怎能做出奪人之妻,傷天害理之舉。”
“豈是奪人之妻,這是還賬。”賽天仙一邊拉一邊道:“古人有這麼一句話,搶人家穀子,還人家米盧照秉搶了你家娘子,強暴調戲你地夫人。現在,盧照秉的娘子來還賬,送到你的懷裡,這叫一報還一報。”
“這是歪理,什麼一報還一報?明明是你在害我。”隱山先生想起夢中的話。
“我怎麼會害你,這是上天有意安排成全我們,要不咋會出現這種奇蹟呢?”賽天仙緊抓不放。
“盧照秉搶去我的娘子那是強迫成親。”隱山先生聞聽賽天仙所言,一邊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