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縣官大老爺坐在大堂之上,旁邊坐著師爺,頭上明鏡高懸“正大光明”四個大字,左右兩邊排列著衙役,一個個手拿刑仗棍,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十分威嚴。
縣官大老爺先拍一下驚堂木,大喊一聲,“帶人犯……”
只見兩名衙役,架著王二走了上來,來到大堂,把王二使勁往下按去,王二感到冤屈,直挺挺的身子,硬是不跪,怎奈衙役不會放過,惡狠狠地照著王二腿彎處踢去,硬把王二按跪在大堂之上。
“嘟!大膽狂徒,還敢嘴硬。”縣官大老爺再次狠狠地摔打一下驚堂木,“殺妻滅子,手段殘忍,另有新歡,慌**理,還不趕快如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
“大老爺,冤枉啊!我與妻子感情甚好,豈有殺妻滅子之理,請大老爺容草民把實情講出,草民外出三年未曾與家人團聚,由於思念妻子心切,特請假回來探親,一覺醒來,妻子被殺,絕不是小人所為,豈有殺妻滅子之意。”王二怎肯招供,淚流滿面,口口聲聲喊叫冤枉,“冤枉啊!後悔自己沒聽先生所言,此時,‘不易回家探親’,才惹來殺身之禍。”
“冤枉,你有何冤枉?人命關天,殺人賞命,看來不動大刑量你不招。”縣官大老爺遂喊叫一聲,“來人,拉出去重打四十大板,不信你不招。”
“冤枉啊!”王二寧死不招,喊叫冤枉,“即是把草民殺了,草民也是冤枉。”
“慢著,老爺還是容他把話講明,”這時師爺在一旁看出了門道,他與縣大老爺會意一下道:“既然冤枉,就該把實情講出來,如有半點虛假,小心你的腦袋。我來問你,是在哪裡打工?先生是誰?他向你講些什麼?”
“大老爺容聽。”王二又返回跪下講道:“草民在河南歸德府柘縣後羅李村打工,為隱山先生雕刻模板印刷書籍一事。”
“隱山先生!可是人稱活神仙的李子金嗎?”師爺對隱山先生十分清楚,豫東有個活神仙李之鉉與梅文鼎、遊芝齊名。
“正是此人,”王二見師爺提起李子金,看來他們很熟悉,即無顧慮地把實情統統講出,“草民請假回來探親,隱山先生曾經阻止不允,曾勸道:‘此時不宜回家探親’。草民由於思念感情甚好的妻子和兒女,回家心切,背起思想包袱,影響睡眠和工作,先生見此情況,不得不允,臨行前交代四句話;‘叫你上,你莫上。叫你下,你莫下。頭上流油你別擦。’”
“嗷,原來李先生臨行前已有交代,途中可曾遇到什麼?他的話是否屬實?”師爺一方面想檢視一下隱山先生對事物所預測的準確性,另一方面察看一下王二所講之話是否真實,“把途中具體詳細情況講出,以便對案情瞭解。”
“草民回來一路上小心謹慎,按照先生所言不打折扣,在長江果然遇到了沉船事故,在攀山越嶺途中遇到了爆炸事故,躲過了一次次死神的降臨。”
“看來隱山先生果然測算出了你的災難,為保全性命確實起了作用。”師爺繼續瞭解,“那回到家中為何不按照先生所言?”
“大老爺您聽啊!回到家中草民自以為保險了,再不會有沉船、爆炸事故生,高興地聽從妻子吩咐,洗了洗澡,準備上床就寢,誰知,妻子掛的一罐香油,被草民撞了一頭,妻子要幫忙擦去,草民還是按照先生的吩咐,‘頭上流油你別擦’,草民不讓擦去。”
“嗷,原來沒擦啊,”師爺繼續追問,“既然沒擦,為何不靈了?”
“是啊,草民也在懷疑,先生的測算為何不準了。”王二繼續訴說,“當時草民與妻子一番親熱後,再加上連日來,長途跋涉,確實累了,一覺睡到天亮,醒了竟然現妻子被殺,自己成了難以逃拖的殺妻犯,草民所講全是實情,沒有半點虛假隱瞞之意。”
“那隱山先生還講些什麼?”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