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庭候著,說要見、見您。」
沈月溪有些茫然,還未完全反應過來,便聽到一旁的粗壯侍女粗聲粗氣地催促道:「娘子快些去前庭,阿郎吩咐娘子務必小心回越王的話,娘子可是背負著梁家上下三百餘人的性命!」
見沈月溪猶在發愣,侍女又催促了一聲:「娘子快些!」
伸手便要將她往外拽。
喜枝猶如母雞護崽一般地衝上前,撞開那侍女,橫眉怒道:「你慌什麼!嚇到了娘子,你也沒法在越王那交代!」
沈月溪終於明白了她二人的話語,可依舊覺得茫然,堂堂一個義軍首領為何要見她一個苟延殘喘的婦人?
「喜枝,為我梳妝吧,既要見客便不能蓬頭散發。」縱病入膏肓,她依舊是禮儀周全的汾東沈家女,沈月溪緩緩坐到梳妝檯前,對上鏡子中那張蒼白如紙的小臉,微微顰了下眉頭,「將我的那套胭脂都拿出來。」
借著胭脂染出血色,眉黛春山,秋水剪瞳,喜枝再見梳妝後的沈月溪愣了一瞬,有種她的娘子又回到了五年前風華正茂的錯覺,只是沉重的喘息聲到底出賣了沈月溪的羸弱,叫她心中滿是酸澀。
「走吧。」沈月溪佝僂著腰走出房門後,便挺直了腰板,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保持著貴女的身姿,緩步走向前庭,只是路過大門時,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門前的石獅已經被鮮血染紅,高高的門檻沒能高過壘起的屍骨。
鐵甲軍士手執泛血寒刀,曾經趾高氣揚的梁家人匍匐跪地,跪在最前頭的是她的公爹梁家家主樑世明。
而一身戎裝的高大男子站在石階上睥睨著他腳下的梁家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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