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紀曉顏接到寧柯電話,聊了幾句,就收線。 二人認識十好幾年,彼此默契,無需多言。 紀曉顏祖上不差,但在爺爺那輩壞了事。父親下鄉,回城年紀大了,娶個三婚寡婦,生下她。她與同母不同父的幾個哥、姐幾乎沒聯絡。 她很小就懂事了,讀完初中就輟學獨自謀生。 生得水靈加上善於察言觀色,她攢下些錢財和人脈。 這些年沒出過什麼大事。 寧柯是她印象最深的客人。 早年,他豪爽大方,手頭卻並不寬裕。常常月頭和一幫哥們風花雪月,月中就沒影了。 再見,又是月頭。如此週而復始。 但出過車禍的他,完全變了樣。錢也多了,人更大方了,人情味也重了。 紀曉顏感受最深的還不是這個。而是他對女孩子的態度。 以前他喜歡小女孩,現在卻有些排斥她們。 紀曉顏手頭的資源,多數是一茬一茬北漂而來,碰得頭破血流的小女孩。成熟的少些。 為了寧柯,她特意加深與幾個姐妹的聯絡。她們手頭資源層次豐富。 這次她找一個做過資深HR的大姐,為寧柯約了一個公司白領。 放下電話,她開車下了高架,發現前面車速全部慢了下來。她開啟音響,放首舒緩曲子,隨著車流緩緩前行。 前面有警察查車。難怪會堵。 這種事經常發生,她也不以為意。 到了她的車,有個警察檢查了她的駕駛證,卻不還給她,而是示意她向前靠邊停車。 紀曉顏天生警覺。她感到有幾個警察站位是圍住了她。其中有兩名抱著微衝的防暴警察。 她鎮定地靠邊、停車。腦子裡飛速轉動,想著是早被盯上了,還是哪個妹子出事了,暴了自己。 有個像是負責的,從攔車警察手中接過她的駕駛證,將證件、本人核對幾遍,問她道:“姓名?” “紀曉顏。” “住址?” “x區x街xx花園xx號。” “職業?” “xx會所公關部經理。” 那個警察道:“我們是漢城掃黃打非辦統一行動隊,現在懷疑你組織婦女賣淫,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紀曉顏腦子“嗡”了一下,但面上不動聲色。點了點頭。 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事了。不說話是最好的辦法。 就這樣,紀曉顏被帶走了。 寧柯按紀曉顏的說明,來到一棟寫字樓前。他的車很好認,老款經典跑車,基本被淘汰的款,又是特種牌。 過一會,有個漂亮女孩拉開他的車門,說自己名杜娟,xx證券公司白領。 與紀曉顏所說吻合。寧柯點頭,示意她上車。 女孩上車,繫上安全帶。 寧柯輕點油門出發,習慣性以神魂查探一下她的包包。 裡面居然有支手槍! 臥槽!寧柯仔細再查探一遍。絕對沒錯! 寧柯立即意識到紀曉顏出事了。 她被人追蹤、掉進套裡了。連帶自己也成了目標。 還搞這麼嚴肅,派個帶槍的霸王花對付自己。 寧柯並不擔心自己。他想的是如何救出紀曉顏。 一是這麼多年的交情,不能見死不救;二是她要真被定性,一定很重,這輩子就完了;三是可能扯出自己的糗事,於自己名聲有汙。雖然自己不在乎,但家人會不好意思。 他剎了車,假裝看手機,不動聲色,出動星狗,先收了她的武器再說。 杜娟的包包不離手,但她的警惕對星狗無用。手槍沒了,她一時還察覺不到。 到時找不到時,應該花容失色吧?寧柯暗笑道。 杜娟問:“寧哥你笑什麼?” 寧柯心想做警察的果然善於觀察。當然這與自己沒把她放在眼裡有關。自己暗笑,沒刻意防她。 寧柯答:“現在快到下班時間。杜小姐你說我們是先辦事呢還是先吃飯?” 杜娟似乎有所準備,答道:“先吃飯。” 寧柯:“好。”他把車倒退回停車場,對她道:“你先下車,到三樓潮江春佔位。我停好車就來。” 這一招顯然出乎她的意料,因為原計劃是在下個路口攔車檢查。她道:“換個地方吧。我不大喜歡這裡。” 寧柯變了臉色,道:“你不喜歡?你不喜歡幹嘛做這行?我沒心情了。下去吧!”說話時,鬆開了她的安全帶扣。 杜娟還想拖延。寧柯下車,走到右邊拉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