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傷口的血漬已經凝固了,有一些卻仍舊不停地朝外滲著血。
“東方流景,你是傻子麼?”這個男人,他背後受了這麼重的傷,他不疼麼?
“還好。”東方流景勒住韁繩,輕輕地將馬兒轉了個方向,隨後側了身子伸出長臂打算將林瑾瑜撈上馬來。
林瑾瑜猛地一下撤開身子,說道:“好什麼好?你背後有好多傷口,而且很深,有些還在流血。”
東方流景朝她微微一笑,說道:“無妨的,回去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林瑾瑜眼眸轉了轉,想著這裡似乎天寒地凍的,也卻是不是一個治傷的好地方,遂迅速去到馬匹前,自己翻身上了馬,東方流景見狀想要拉她一把,卻被林瑾瑜一掌揮開了:“我不要你拉我!”
他的背上被黑熊抓出這麼多道傷口,再使力拉自己,那些本來已經乾涸的傷口不得又崩開麼?
東方流景看著眼前對著他發脾氣的女子,瞧她嘟起的紅唇,還有氣得鼓鼓囊囊的小臉,他瞬時便輕笑出聲。
他的瑜兒,這是在擔心他麼?
呵呵,她還真是可愛啊……
林瑾瑜在聽見東方流景的輕笑聲時,轉頭撇嘴橫了一句:“我來駕馬!”
說罷,兇巴巴地從東方流景的手中搶過韁繩,吆喝了一聲之後,便駕馬離去了。
東方流景的手沒了束縛便順勢一把抱住了林瑾瑜的腰身,他將頭輕輕地擱在了她的肩膀之上,聞著那獨屬於她的芬芳,這一刻,前所未有的滿足。
“東方流景,你個死流氓,你抱著我幹什麼?”這個死男人,他那兩隻手是放在哪裡的?他到底又在摸哪裡?他怎麼那麼不要臉呢?
“瑜兒,你把韁繩拿走了,我不抱著你,摔下去了,怎麼辦?”東方流景聽了林瑾瑜的嗔怪,兩隻手非但沒拿走,反而將身前的人圈得更緊了。
“你內力那麼好,能摔得到你麼?”
“當然摔得到了……”
“你放開我啦……”
“我不要!”
“……”
就這樣,兩人吵了一路,爭了一路,可是東方流景愣是不鬆手,抱著林瑾瑜一路回了村落所在地。
到了林瑾瑜居住的房門口時,林瑾瑜的臉已經黑得跟鍋底似的了。
“你個死流氓,已經到了,還不放手麼?”
東方流景一直將頭靠在林瑾瑜的肩上,且十分享受地閉著眼睛的,而今聽林瑾瑜這般說話,他方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極其不情願地鬆開了手,隨後從馬上翻身下來了。
待他下得馬時,林瑾瑜已經摔門進去了,看那摔門的樣子,似乎氣得不輕。
東方流景見狀,眼眸微眯,隨後並未進林瑾瑜的房間,而是轉頭進了隔壁自己的房間。
林瑾瑜進了房間之後便開始急乎乎的找傷藥,待她弄好之後一轉頭卻是沒有見到那個人的身影。
“他跑哪裡去了?”
林瑾瑜拿著手中的傷藥,秀眉擰著,隨後便開啟房門朝外望了望,門外除了那匹喘著粗氣的馬兒之外哪裡還有東方流景的身影?
“這人去哪裡了?”
林瑾瑜出了房門朝旁一看,發現隔壁的屋子裡亮著燈,這個傢伙是回自己屋裡去了麼?他不是受傷了麼?他的傷口全部都在背部,他自己要怎麼清理傷口?
心裡有了想法,林瑾瑜便拿著手中的傷藥去到東方流景的門口,沒有爭得他的同意便直接開啟了房門。
房間之中,東方流景坐在條凳之上,桌子之上擺放著一盞紅燭,此時的他墨髮全部束在頭頂上方,他已經脫了外衫,露出了精壯的胸膛。
他瞧見林瑾瑜破門而入,抬眸朝她望了過去,喚了一聲:“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