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說說,有什麼想法?想指導?執導的話有點難度。」
「那倒不是。」
見他也誤會了自己,許鑫笑著搖搖頭始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田雙河一開始是一邊侍弄茶,一邊聽。可聽到後面,他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哪怕水都燒過了85度也沒理會。
在一片沸騰的氣泡聲中,他皺眉說道:
「那你想過你要付出的東西沒?咱們和銀都先不提,就上影廠而言,及時止損才是最聰明的做法。哪怕你說你有一層關係,這關係還來頭不小。但有功和無過這兩種結果,對很多人來講區別還是很大的。」
「想過。」
許鑫點點頭:
「這個人情要是真欠的話,那麼接下來可能楊蜜那邊的作品,都會和上影廠脫離不開干係。至少在出現一部票房大賣,幫他們回補了投拍的虧空之前,都是如此。不過我覺得還是
值得的。」
「這片子不賺錢是肯定的。」
田雙河開始溫杯,一邊說道:
「或者說小賺,在上影廠那都是賠錢。現在他們之所以能跟你鬆口風,一方面是你的那一層關係,足夠讓他們慎重但你同樣也要清楚,魔都是很大,但認識一個人不代表你能讓上整個魔都都給你面子。
所以按照我的想法,如果你真的能把三家都揉到這個電影裡面,能讓他們做好虧錢的準備,那麼後續你要還的人情,在短期內可能不算什麼,但長期下來誰虧誰賺其實並不好說。」
「那是肯定的。」
許鑫顯然知道這裡面的利弊:
「所以,這件事楊蜜問我她需要做什麼的時候,我告訴她:你什麼都不要做,全部交給我就行。人情,我來欠。合作,我來弄。還的時候也是我來還。您換個角度想想說是欠人情,但作為導演,我的主動權是可以建立在作品良好的基礎上,主動進行一些選擇。我欠人情的同時,咱們也可以成為緊密的合作伙伴我是這麼想的。」
「合作伙伴」
田雙河沉吟了片刻,說道:
「那你也要清楚,所有國營廠裡,和民營資本牽扯最深的也是他們。有些時候,這些人情甚至會變成委屈你自己的束縛。而在這一層面,廠裡沒法給你太多的幫助。那是涉及到金錢與利益方面的事情,在這方面,是在商言商的鐵則。」
「其實這也簡單隻要保證一直在賺錢就好了。只要我能賺錢,那麼主動權就一直在我身上。而在一部、甚至幾部作品大賣的基礎上,我們之間的供求關係還是會發生倒轉。到時候就不再是我單純地欠他們人情,而是他們離不開我,主動過來尋求合作了。等到那一天,可能又是另一幅景象。
「你這小子"
聽懂了許鑫的意思後,田雙河一陣無語:「電影不應該單純用賺錢與否來衡量其價值標準!」
「那肯定。但這畢竟是個人情社會嘛」「雖然知道你小子疼媳婦,可你還真捨得下本啊!」
許鑫的話裡話外就是一個意思。
不會改變想法,希望得到廠裡的支援。
而事到如今,田雙河其實從一開始出發的
角度,就是如何幫許鑫能
規避一些東西。
可現在見他都考慮清楚了,心裡雖然有些無語,但還是應道:
「那就按照你的想法來吧。廠裡對你,是支援的。銀都那邊只要你說得動上影廠,那麼我來負責和他們說。至於上影廠那邊過去聊的態度不要擺得那麼市儈。把所有事情都留在朋友這一層關係裡聊通透。深化合作是可以的,但不是誰求著誰。你是西影廠的人走到哪也不用點頭哈腰低人一等。」
「誒,有您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