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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推開了一間門, 這裡都是些大缸,或高或矮或圓或扁, 乍然一看竟然有種奇異的美感, 楚筱悠站在那裡看了看, 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忍不住向裡走去,大缸裡都是空的,楚筱悠卻停下了腳步,一口最大的黑缸上蓋著一個不合適的蓋子。
楚筱悠終於反映過來是哪裡不對,這些大缸都敞開了口,卻唯獨這個上面有蓋子,一瞬間楚筱悠覺得心幾乎跳出了嗓子眼,但這種極致的緊張感過後她竟然奇蹟的平靜了下來。
這個人之所以躲在這裡雖然有很多原因,但肯定自己也有傷,他本身是為了逃脫,並不是為了傷害她這種無辜的人,所以,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她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叫這個人在禁軍的眼皮子底下快些逃出安平王府的山莊,不和這裡的人有關係。
她伸出了手。
白芷卻先一步開啟了蓋子。
一個乾淨整潔的男子正坐在裡面,雖然沒有看見他站起來,但從他蜷縮的姿態卻足以看的出他的健壯,而他的眼卻和楚筱悠想的大不相同,清澈明亮猶如山間的清泉,實在和十惡不赦的人聯絡不上。
他們對峙了有片刻。
楚筱悠冷靜的開了口:&ldo;你快走吧,我不會為難你。&rdo;
那人似乎有些意外,頓了頓開了口,他的聲音不徐不疾,聽上去低沉又優雅,即使身處如此的困境,他好似也滿身的優雅。
真的是個叫人意外的刺客。
&ldo;我知道這是安平王府的山莊。&rdo;
所以意思是知道她不敢叫禁軍抓住他,而使得太后的人找到迫害安平王府的藉口。
所以,這個人也冷靜的叫人害怕。
楚筱悠深吸了一口氣,外面已經傳來了腳步聲,可見禁軍的人已經馬上要過來了,這麼大點的屋子如果叫那些人仔細的搜那一定會找到的。
她必須想到辦法,不能叫惠安郡主受到牽連。
缸裡的刺客淡漠的看著,就好像看著一個死人,生死他早已經不在乎了,可若是能叫劉家的人自相殘殺,他卻樂見其成。
可外面的小姑娘卻忽然和她的丫頭合力推到了一口大缸,開啟了朝外的窗戶,然後兩個人睡在地上大喊:&ldo;來人!來人!&rdo;
禁軍的腳步聲很快傳了過來,湧過來的人都凶神惡煞,拿著刀劍,有人大喊:&ldo;怎麼回事?怎麼回事?&rdo;
楚筱悠&ldo;驚慌失措&rdo;的哭喊起來:&ldo;有人!有人!我剛進來,有人推到我還撞到了這個跑了出去!&rdo;
這樣的小孩子,面對這樣的場面竟然也能凌威不亂的製造出這樣的假象,這種心思和氣魄叫缸裡的人非常訝異。
楚筱悠看見了站在後面的王仁遠,她的心就更鎮定了幾分,她完全是個嚇壞了的孩子指著外面道:&ldo;你們怎麼不去追?&rdo;
她覺得王仁遠肯定能夠看懂。
果然,王仁遠眼裡的訝異一閃而過,微微一頓就當先追了上去,他跳出了窗戶,忽的大聲道:&ldo;什麼人?!&rdo;
這下子,這群跟過來的人果然都動了起來,領頭的人喊了一聲,所有人都迅速衝去了前面,屋子裡的禁軍立刻一鬨而散,外面的下人進來扶起了楚筱悠,盡力的安撫她,楚筱悠漸漸的收起了眼淚,看也沒看那一口缸,虛弱的被扶了出去。
缸裡的人,沉默了好半響。
楚筱悠才剛出去就看見了跑過來的哥哥,看見了她一臉的焦急,連連的道:&ldo;怎麼回事?我聽說這邊有動靜,你要不要緊?有沒有傷到哪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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