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挑釁,像是一隻小野貓,爪子鋒利得很,卻又讓人想要靠近。
童璟抬起手來,指尖上藍色冰晶乍現。
“我的功力剛恢復不久,正想試試恢復了幾成。”
話音剛落,他的指尖輕觸桌角。
只見桌角漸漸被藍冰覆蓋,寒氣四溢。
錢多多眼疾手快地抱著酒壺跳開,她雖然帶著醉意,但動作絲毫不顯笨拙。
童璟嘴角勾起戲謔的笑容,雙眸中寒芒閃爍。
“錢姑娘,我這功力恢復得如何呀?”
“你可別亂來,那程姑娘的下落,只有我一人知曉。”
錢多多微醺地說著,打了個酒嗝。
“看我霄堯哥哥的樣子,定是厭煩了你,才讓我來引路。否則,以他的性子,怎會不親自前來?”
聽聞此言,童璟的眉頭緊緊皺起。
“他,他厭惡我麼?”他低聲自語。
錢多多又提起酒壺,搖搖晃晃地灌了幾口。那烈酒入喉,讓她的雙頰更加酡紅,如晚霞中的一抹雲彩,嬌媚又隨性。
“今兒個姐姐我高興,就不跟你這毛頭小子一般見識了。”
她含糊其辭地說著,踉蹌著步子向外走去。
就在錢多多剛跨出門檻的一剎那,童璟突然捂住胸口,臉上露出痛苦之色。他感到內力在經脈中流動時彷彿受到了阻礙,無法如臂使指、隨心所欲。
“這是為何?我的內力,為何還是如此不暢?”他心中暗自驚疑,抬頭看向錢多多離去的方向,情緒複雜。
“暫且先唬住你,等到見到胖蟲時,我再與你細細計較。”
他捂著胸口,緩步走進裡間,仰身躺在了床上,目光迷離地望著上方的窗幔。
“霄堯兄,你慷慨贈我通天果,又鼎力助我尋得月牙,這份深情厚意,我童璟銘記於心。
但為何你始終不願與我相見呢?我知,你的迴避,並非出於天劍城安危之慮,而是心有所繫,難以釋懷。”
“莫非,你還在為那日之事懷恨在心,怨恨我當時的決絕無情?想來也是,身為一城之主,你自難容他人輕慢。然江湖紛擾,我只願你珍重萬千,安好無恙。”
他想著想著,醉意襲來,便漸漸沉沉睡去,睡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在這無邊的黑暗中,他飄飄蕩蕩,似醒非醒。忽地,他感到一陣輕柔的觸感,如春風拂面,如細雨潤心,輕輕地吻在他的鎖骨之上。
這吻帶著無限的溫柔與眷戀,密密麻麻,如落花般紛至沓來,卻始終縈繞在鎖骨周圍。
鎖骨上有一個醒目的胎記,那是一朵豔紅的火焰形狀,宛如熊熊燃燒的烈焰。
“是誰在親吻我的胎記?”童璟心中疑惑,卻感覺那吻越來越熱烈。
他想要看清那人的面容,卻只能聽到一聲幽幽的嘆息:“此生,此次,便是最後一面了......”
那聲音不再繼續,而是那人將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忽然感到胸口一片溼潤,他不知道那是說話之人的淚水,還是其他什麼。
他的心被深深地觸動了,無數的疑問在腦海中盤旋:“是誰?他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為何如此悲傷?”
童璟呻吟一聲,緩緩從酒意中清醒過來,雙眼微睜,只見桌上巨大的蠟燭熊熊燃燒,火光跳躍不定,將遠處的錢多多身影映照得格外分明。
她靜靜地坐在一旁,翹著長腿輕晃,手中把玩著一隻金鐲,時不時低頭細細擦拭,口中還哼著輕快的曲調。
“你這醉鄉之夢,倒是做得香甜。”她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童璟聞聲翻身而起,整理著稍顯凌亂的衣衫,尷尬地笑道:“讓錢姑娘見笑了,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