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久。
好好的寶貝孫女出了這樣的事,在眾人面前叫你抱了個滿懷,現在你卻與我說是誤會?
傅老太太原本氣急之下,已想著解決辦法,只要眼前的一對兒定下了親,那今日這便沒有什麼了。
如今這話,竟是連責任都不想負了?
傅老太太臉色一沉,正要說話,卻見俞氏走了出來,頗適時宜的將那枚玉墜從袖中取出來,遞到傅老太太面前道:“母親,這”
俞氏微微瞥了眼身側,隨即溫聲道:“這是方才從世子袖中不慎丟出來的,兒媳見關係重大,便收了起來。”
周嬤嬤瞧了,忙上前接過那枚玉墜,當看到那玉墜上面的花樣時,已是手一抖,險些沒掉下去。
傅老太太從周嬤嬤手中接過那枚玉墜,攤在手中一看,瞳孔緊縮,隨即手中緊緊一攥,只恨不得將那塊墜子給捏碎了。
傅老太太第一眼便射向顧硯朝,隨即將右手舉起,那枚玉墜吊墜落在半空中,輕輕搖晃。
“這是誰的?”
蔡氏在一旁有些沒明白其中的意思,但府裡的人一瞧著,都紛紛埋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出。
原來,當年定國公顧正德得了一塊和田美玉,便著匠人將其雕刻打磨成了四枚蘭花狀的玉墜,送給了四個房的嫡女做貼身飾物。
希望的,不過是日後定國府的姑娘都要懂得禮儀教養,做個氣質如蘭的女子。
而如今,這樣一枚貼身佩戴的玉墜竟從薛原袖中掉出來,這其中的涵義便不言而喻了。
周嬤嬤收到了傅老太太的顏色,會意地替蔡氏解說了其中的緣由,倒讓蔡氏驚的更是不輕了。
看著眼前的薛原,只覺得腦仁兒都疼了,正要開口呵斥。
誰知此時顧硯錦第一個站了出來,解下了頸上的掛墜,遞了出來。
傅老太太看了一眼,隨即便見顧硯齡也不慌不忙的站了出來,右手一攤開,掌心也安靜的躺著一枚溫潤的玉墜子。
離得近的顧硯錦和俞氏都不可置信的神色一僵,而如今的薛原更是好不到哪去。
傅老太太從鼻腔中“嗯”了一聲,瞥了眼身旁的周嬤嬤,“瀾姐兒的,你去取來。”
雖說明知瀾姐兒年紀小,是不可能的,但過場也是要走的。周嬤嬤當即領命也去了,如今,就只剩一個顧硯朝了。
“你呢?”
顧硯朝身子微微一緊,隨即顫抖道:“孫女兒,孫女兒的”
話還未說完,卻見顧硯朝身子一軟,就這般直直地跪了下去,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委屈,哭的竟是顫抖的厲害。
“老祖宗,孫女兒錯了”
傅老太太一聽,當即眼一翻,差點沒背過氣去。
這會子的薛原不由也懵了,看著不遠處淡然自若的顧硯齡,再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幾乎喘不過氣的顧硯錦,他也是漸漸明白了。
他竟是被反套進去了。
此刻的俞氏心下又驚又氣,想到方才顧硯齡故作緊張的模樣便覺得憋不住火。
一個小丫頭竟將她們都哄了個團團轉?
要是手邊有一盞茶,她真恨不得摔他個粉碎。
相比之下,顧硯錦卻是平靜的多,只靜靜地看著顧硯齡從容的身影,嘴唇微抿,兩手攏在袖下,捏的卻是越發的緊了。
未想到,顧硯齡的心思竟這般細,是從什麼時候起,她便對落葵和她生了疑?
或者說,顧硯齡根本就是從一開始,就防範著她們二房了,引著她們跳這個套了。
顧硯錦的指甲靜靜摳進手心裡,直視顧硯齡的眸底卻是掩著暗沉的深意。
好啊,既然將臉撕破了,她便也沒什麼在乎的。
她倒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