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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忘了越哥兒身子不好這一茬。”

張越卻笑吟吟上前坐了,隨即仰著頭道:“既然大哥和二哥都說了,孫兒倒是想起了先前從別人那裡聽來的一個笑話。話說某個西席先生最好午睡,學生問他書上‘宰予晝寢’一句怎個解法。結果先生說:這句書別人不一定解得通,也就是先生我博學多才,我告訴你,宰,就是殺;予,就是我;晝,就是中午;寢,就是睡,合起來就是:‘殺了我也要午睡!’”

話音剛落,一頭就砰地一聲,卻是張起笑得跌在了地上。張超雖好些,卻也在那裡使勁揉著肚子。正喝茶的顧氏差點一口水噴出來,旋即指著張越笑道:“越哥兒,那你可知道宰予晝寢究竟是什麼意思?”

張越心中一喜,連忙站起一躬身道:“我當初在學堂唸書的時候,正好先生講過論語上的這篇。記得是說孔夫子有個叫做宰予的弟子,大白天不好好讀書卻偷偷睡覺,於是引起了夫子震怒。孔夫子曾說‘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自然最討厭這等偷懶的作為。”

想起張越自幼就是藥罐子,上學不過是斷斷續續上的,顧氏不禁有些感慨,看孫兒的目光不禁更多了幾分滿意。

“居然還能記得《論語》,實在是難為你了。把身體養好,到時候好好考一個功名,也為你爹孃好好爭一口氣!”

童子行 第五章 妯娌和夫妻

“三弟妹,想不到越哥兒在病中你也沒忘了讓他念書,只這份心,我便無論如何也及不上。”

出了顧氏正房,東方氏沒走幾步就回過頭來對孫氏撂下了這麼一句酸溜溜的話。似笑非笑地端詳了張越一會,她忽然轉頭朝自己的兩個兒子呵斥道:“你們兩個一年到頭都在學堂裡頭唸書,卻經常連背書都背不出來,以後好好學學越哥兒,否則仔細著再挨家法!”

之前兩兄弟還為了攛掇張越爬樹吃了一頓排揎,儘管只是東方氏稍稍做了個樣子,他們連根汗毛都沒掉,但畢竟是沒面子。如今再聽母親當著張越的面這麼一訓話,兩兄弟當下就炸了。老二張起斜著眼睛瞥了張越一眼,甕聲甕氣地說道:“學他做什麼?學他連爬樹都會跌下來麼?”

老大張超打小就是被人誇讚長大的,當下也揚起頭說:“娘,你不是經常說讀書不要緊,練好武藝才是正道嗎?剛剛祖母不是也說,要學叔祖和堂伯立軍功嗎!”

張越聽得此言,見東方氏嗔怒地喝斥起了張超張起兩兄弟,他便笑嘻嘻開口說道:“二伯母,我不過就是記了一個典故,哪裡比得上大哥和二哥文武雙全?大哥和二哥又會讀書,又能上馬拉弓舞刀弄槍,哪像我連爬樹都會摔下來?總之,我和大哥二哥比起來無論文武都差遠了,以後還得請大哥二哥多多教幾手呢!”

張超十三歲,張起十二歲,兩人都是素來最愛聽好話的,一聽文武雙全這四個字登時眉飛色舞,再聽到張越自陳差遠了,他們剛剛的不高興都丟到爪哇國了。

不等東方氏回答,張起立刻拍了胸脯,而張超也緊隨其後笑著應承道:“娘,三弟這話說得才對,上次的事情只是意外而已。他這細胳膊細腿的,要不是我和二弟看著保護著,在學堂早就被人欺負了。三弟你放心,以後只要跟著我和二弟,有好處我們決不會忘了你!”

東方氏聽得眉頭大皺,可張越說張超張起文武雙全,這話實實在在誇到了她的心坎上,因此也就不再計較兩個兒子的自說自話。她退後一步與孫氏又搭了幾句,一番場面話說道完,瞧見那邊兩個兒子竟還在拉著張越嘀嘀咕咕,她不禁有些納罕,上前三言兩語就硬是把兩個兒子一起拉走了。

孫氏和東方氏妯娌之間素來就是淡淡的,剛剛不過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敷衍,看到東方氏走了方才如釋重負。拉著兒子出了正房所在的小院,經過穿廊來到了人較少的夾道,她立刻吩咐隨行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