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悔了,應該跟向溱一起回去的。
應該親自看著他戴,叫他摸給自己看。
向溱大概是紅了臉,刪刪打打好久才發來一行語音:「剛洗完澡……脖子紅是洗澡搓的。」
葉矜為了聽他語音,特意戴上了耳機。
心裡真的是癢得厲害,他清了清嗓子,打字過去:
——搓那麼乾淨還不是為了給我看?向先生好心機啊。
換作別人這絕對是妥妥的普信發言,偏偏向溱就被逗地心臟狂跳。
他不回了,像是預設。
搓那麼乾淨,確實是怕拍影片的時候身上有髒,想要給葉矜看最乾乾淨淨的一面。
向溱試圖轉移話題,像是怕打擾到葉矜室友,聲音很低:「你睡了嗎?」
——沒。剛剛有點困了,但現在很興奮。
為什麼興奮就不用說了,向溱臊得整個人都染成了紅色。
——還沒摘吧?
——嗯……
——剛剛的影片太短了,拍個長一點的,找個地方放手機延時錄製,去床上把腳踝也露出來,再對我說晚安。
越說越興奮。
葉矜真不是對這種東西感興趣,但一看到戴著它的人是向溱,頓時連血液都在叫囂愉悅。
想欺負他,想逗得更狠一點。
下鋪的三人已經開了好幾局遊戲,吵吵囔囔的。
包應元:「服了!你能不能來一下上路支援?不就是中路是妹子嗎,你至於種在那啊?」
柳桉:「做人不能太攀比。」
包應元:「去你大爺的,你趕緊麻溜地來!」
葉矜一邊心不在焉地趴在床邊,看他們打遊戲,一邊等著向溱回自己。
不會是逗過頭,生氣了吧?
這一等就是二十分鐘。
葉矜一個翻身就躺了回去,微揚著唇角點開影片。
耳機裡很安靜,只有隱約的沙沙聲,向溱是難為情到了極點,光線開得很暗,但好在能看得很清楚。
床上被褥整潔,應葉矜要求,向溱除了底ku什麼都沒穿。
有力的肌肉線條直接映入眼簾,床單是淡藍色的,面板是偏白的麥色,於是脖子和腳踝上的皮圈就成了最好的點綴。
末了,才傳來一句微沉的:「矜矜……晚安。」
葉矜喉結輕輕滾動。
這還怎麼晚安。
要不是他和向溱還沒到那種地步,他都想現在立刻回到公寓,睡完就跑。
葉矜這些天睡得很不好,做了好多夢。
向溱差點在夢裡被他欺負死。
一連十天,向溱都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每天趕著清早跑學校裡,就為了給葉矜送早餐,送完早餐就走,到了中飯時間又送來中餐。
這不,到了晚飯時間,向溱又準時準點地到了,只是葉矜這邊籃球還沒散場,他不好先離開。
向溱也就安靜地坐在觀眾席旁,左手邊是保溫飯盒,右手抱著葉矜的薄外套,乖乖端坐,跟只大型犬似的。
葉矜往前一衝,再突兀起跳,又是一個漂亮的投籃。
「草!」沒攔住他的對方隊友懟了下他肩,「你今天砸會事,嗑藥了?打這麼猛?」
他隊長走過來擦擦汗:「別說他,你要是物件在這,打得更猛。」
「哈?」這人後知後覺,「葉矜脫單了???」
隊友懟了他一下,衝著不遠處的觀眾座椅去揚揚下巴。
中場休息,葉矜也朝著那邊走去。
向溱看他過來,乖乖遞水。
葉矜沒要他手上新開的那瓶,而是朝他身邊地上那瓶已經喝了一半的揚揚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