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鄭元霖後餘醇一點不慌了,他恨恨tui了一口:「你跑進來幹什麼?」
鄭元霖:「看你有多慫。」
餘醇:「滾!」
說是這麼說,他依舊死死扒著鄭元霖胳膊。
葉矜沒管他們,走到門邊觀察情況。
他的害怕是裝的,但向溱是真害怕,也不知道會不會驚叫。
兩分鐘前,向溱就遇到了驚悚的時刻。
理論上來說,他前面的這個位置應該是空的,拍不到任何人的肩,他需要繼續朝下一個位置移動……
然而,他抬起手,就碰到一縷長發。
他們當中沒人是長發,就連唯一的女生羊枝都是齊耳短髮。
向溱僵硬地拍拍對方的肩,不斷自我催眠,這是活的,這是活的——
過了足足十秒,這個『人』才緩緩離開。
被多出來的『人』拍肩的正是方難水,被長發撩了後頸才發現不對。
但他們也只能將這個遊戲繼續下去,直到這個多出來的『人』消失。
直到第三圈時,向溱摸著牆轉彎了兩次,都沒在角落裡碰到任何人。
走廊裡寂靜得不可思議,他猶豫著出聲:「鐘不雲?」
「羊枝?」
沒有人應他。
向溱硬著頭皮繼續走,眼前一片黑暗,他什麼都看不見,可這一次,他發現自己怎麼都走不到頭。
是真的走不到頭。
這條長廊原本只有二十米不到,但他現在至少走了兩個二十米了。
但凡耳邊有個女鬼的聲音,他都能安下心繼續遊戲,可偏偏太安靜了……就好像他早就脫離了遊戲。
向溱神經緊繃,直到他摸到一個門框。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吐息,是女鬼幽幽的聲音:「進去——進去——進去——」
向溱艱難往前跨了一步,身後就傳來一道關門聲。
幸好,前方傳來他熟悉的聲音:「溱哥?」
「矜矜……」
葉矜被關在這裡也有一分鐘多了,他朝前走了兩步,在黑暗中摸索著向溱的身體。
握上熟悉的手,掌心卻都是冷汗。
葉矜心口一緊,有些後悔讓向溱去了。
他帶著笑意說:「這裡好黑啊,我都看不見你。」
向溱點頭:「別怕……應該要結束了。」
葉矜剛想再哄著向溱抱抱他,廣播聲就突然響起。
原來向溱就是最開始女鬼口中的那個阿朗,根據他們一路玩過來的拼湊,故事大致是這樣的——
女鬼生前是富家子女,阿朗是個窮小子,但很會甜言蜜語,女鬼很快與他墜入了愛河。
可好景不長,結婚後阿朗就開始對她不耐煩了,不僅經常夜不歸宿,還出軌亂搞。
她想離婚,卻被貪圖財產的阿朗送進了精神病院,而葉矜拿到的身份卡醫生就是與阿朗同流合汙的反派。
醫生與阿朗共同害死了女鬼,他們將永遠無法離開這間醫院。
結局播報結束,但門仍舊沒有開啟。
向溱抿了下唇:「後面還有嗎?」
「可能是想關我們一會兒。」
葉矜抬手摸去,想讓他轉移一下注意力:「讓我比劃一下,溱哥的頭在哪裡——」
「這裡是肩膀,再上面應該是臉……」
向溱呼吸一窒,小聲說:「是耳朵。」
葉矜拖著喔了聲,輕輕揉捏了兩下,直到感覺手下觸感發燙才放下心。
修長的手指在黑暗中向左移動,葉矜勾了下唇:「那這裡是鼻子嗎……」
向溱渾身一抖,動也不敢動:「是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