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衣,她的臉色開始變得失去血色,漸漸變得蒼白——
她終於知道住進掬情軒的真正含義了!
耶律彥拓——要娶自己為王妃?
176 卷十二:戀塵緣·第五節 最後一塊地圖
月兒似乎變得更圓了,宛若銀色的碗墜在天簌之中,傾瀉下來道道美麗的光芒,靜靜地撒在掬情軒的桃林之上、竹林之中,淡淡的風就像情人的手般輕拂過水麵,引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更像是情人的心般蕩啊蕩的。
夜深了,秦落衣並沒有睡去,請帳幔簾她絕美的容顏遮掩得愈加迷離,一雙美眸如水般怔怔地盯著那時不時竄動的燭火,透過那道暖暖的光落到了桌案擱置的黑色藥汁上。
微微動了一*子,長長地青絲領傾瀉下來,將她的容顏顯得更加清麗絕冷,卻掩不住眼底的憂鬱。
耶律彥拓要自己住進這個掬情軒,就是為了向所有人宣示自己將成為他的王妃嗎?她真的要嫁給這個男人嗎?
不經然,腦海中響起耶律彥拓的那句話:“衣兒,你要住進去,哪怕只是住一天,也要住進去!”
她輕輕按住胸口,心,跳的好快,就像要蹦出來一樣,這便是掬情軒的含義嗎?
輕輕苦笑,她與他註定是多災多難的不是嗎?不難想象的到,如果他真的與她結合,那麼所引起的軒然大波是所能預見得到的。
輕嘆一口氣,伸手將頭上的玉簪拿了下來,髮髻也頓時鬆散了下來,烏髮如綢緞般滑落。
玉簪散發出清冷的光芒,雖然圓潤卻刺傷了她的眼睛。
她的耳邊似乎還回蕩著乾爹告訴自己的重大秘密:“衣兒,渤海國的最後一塊地圖不能再幹爹身上,也不再仲揚伸手,而是在你身上,它——就藏在你頭上的玉簪之中!”
秦落衣拿著玉簪的手微微顫抖一下,當初桑大哥走的時候,她就決定將這支玉簪交給他,然而他拒絕了,是因為他也知道一切都大勢已去了嗎?
心情突然變得更是煩亂不堪。
內室的門被一雙大手推開,緊接著,燭光將男子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深邃的眸含著笑意,但,當他看到桌上的黑色藥汁時,原本柔情的臉陡然變成鐵青色。
“衣兒,你竟然喝這種藥?”耶律彥拓陡然怒吼道。
秦落衣身子一抖,揚起眸怔怔地看著盛怒之中的耶律彥拓,他怎麼了?他不是一向不允許任何女人懷上他的子嗣嗎?
“誰告訴你喝這藥的?”耶律彥拓緊攥著大手,聲音駭人地質問道。
“難道你忘記了,我精通醫術,這些還不至於需要他人提醒的!”秦落衣的身子像是泡在了水裡一樣無力,聲音也自然是有氣無力的。
耶律彥拓緊緊凝注眉心,他慢慢向秦落衣走進,在那雙深邃的眼睛注視之下,秦落衣感覺身上被什麼壓住似的,呼吸都有些困難,更無法違揹他。
她仰頭看著他,線條優美的脖子彎成了天鵝一樣優美的弧度,看的耶律彥拓一怔。
“衣兒——”他的低喚在她聽來恍若春風,暖暖的吹散了此前的種種不甘和憂慮。
修長的手指微挑,那碗藥就這麼墜落下去,在地毯上滾了一圈,黑色的藥汁侵入淺色的地毯,留下一大團黑糊糊的印跡。
這是?秦落衣驚訝地看著他,腦筋有一瞬間的停頓。
耶律彥拓長袍輕揚,坐於床邊,長臂一伸將秦落衣納入懷中,臉上卻是落寞的神情,他本應是該盛怒的,但是,當他看到秦落衣這般無助的神情時,心,卻陡然軟了下來。
她一定是聽說了容妃的事情,一定是知道了自己訂下的禁止任何嬪妃懷有他子嗣的規矩。
“衣兒,你無須喝這種藥!”耶律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