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之冬,似乎冰寒已經成了習慣,然而,寒冷得又豈會是天氣呢?人心也是如此!
秦落衣靜靜地坐在湖心中間的“詩畫舫”水座中,純色的雪花如片片的梨花般飄落在水座車周。
長長的黑髮垂於腰間,襯著一襲白衣更加清冷,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因白雪皚皚,身邊竟似煙霞輕籠,當真非塵世中人。
秦落衣將手中的玉佩執起,清零的眼眸噙著濃濃的哀愁和擔憂,如桃花瓣的*也在微微顫抖著。
桑大哥!
昨晚,真的是你嗎?
這段時間你究竟去了哪裡?
秦落衣看著手中的玉佩,心痛得無法言喻。
此時此刻,她的心還是不能沉靜下來。
當她看見這玉佩第一眼的時候,心神已經完全被拓破,就如一顆石子在似乎已經平靜下來的心湖上引來一陣陣漣漪似的。
她還記得這玉佩是一對的,當初桑大哥將另一塊玉佩交給自己的時候,曾以海誓山盟地承諾,沙場勝利凱旋之時,便是迎娶她秦落衣為妻之日。
如今,她沒有等到桑大哥的凱旋之日,更沒有保住他送給自己的另一塊玉佩。
110 卷七: 傾國劫·第七節 對桑仲揚的思念
秦落衣眸間閃過一絲隠忍的悽美﹐就像梨花紛落﹐悵然而又絶美。
桑大哥!
即便有朝一日她與他相逢﹐又會怎樣﹖
雖然耶律彥拓並沒有毀掉她的清白之軀﹐但聰明如她﹐知道最終會有一天﹐她將會保不住這份清白。
秦落衣眼眸漸漸融上霧氣﹐溫文爾雅的桑大哥﹐從小到大他就像自己的保護神般﹐她的思緒隨著漫天雪花的飛舞飄到了她與他的小時候——
";桑大哥﹐衣兒怕——";
瘦瘦小小的秦落衣身上掛在樹幹上﹐嚇得腿都在發抖。
她只是好奇地想看樹上的小鳥巢穴﹐沒想到爬上樹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下不去了。
";衣兒﹐不要害怕﹐有桑大哥接著你﹐沒事﹐你跳吧﹗";
少年的桑仲揚便有著俊逸不凡的長相﹐年紀雖小﹐卻有著跟桑晉一樣的正氣和不符合年齡的成熟。
小小的秦落衣嚇得臉都白了﹐她將小手遮住眼睛﹐哽咽著﹐仍舊是不敢:
";衣兒不敢跳——";
桑仲揚臉上露出鼓勵的笑容﹐頎長的身子再次往前湊了一下﹐仰著頭說:
";衣兒﹐相信桑大哥﹐跳吧﹐桑大哥絶對不會讓你受傷的﹗";
秦落衣停止了抽泣﹐一雙清澈般的眼眸露出些許恐俱從小手的指縫間透出:
";真的﹖那——那衣兒跳了﹐桑大哥你一定要接住衣兒哦﹗";
柔柔的聲音仍舊是顫顫的。
桑仲揚揚起好看的笑容﹐伸開雙臂:
";放心吧﹐衣兒﹐來﹐跳﹗";
秦落衣鼓足了勇氣﹐伴隨著她的一聲尖叫﹐一下子從樹上跳了下來。
當她以為自己就要屁股著地的時候﹐一雙有力的臂彎將她牢牢抱住。
";哦﹗";秦落衣將遮掩住眼睛的小手拿開﹐小嘴也驚得成了原形。
";怎麼樣﹖桑大哥沒有騙衣兒吧﹖";
桑仲揚得意地笑著﹐一雙俊目也變得格外迷人。
秦落衣欣喜地點頭:
";桑大哥你好厲害呀﹐你竟然接到我啦﹗";
如水的眸子充滿著崇拜。
桑仲揚嘴角輕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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