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要做出違心的舉動。當他再張開眼睛的時候，他慢慢轉過身背對著豆豆，然後向門口走去。轉身雖然很慢，看起來很符合他以往的優雅。可是我卻發現，他沒有再看豆豆一眼。

“你這樣走，真的放心嗎？”

逍遙出聲了，聲音有著濃濃的急切和暴躁。他也愛了吧，現在被這複雜的關係，也弄得有點兒發狂了吧。都是被同一個女人，奪了魂的人。我忽然不那麼怪留香了，因為大家都是一樣第一次愛，而又不懂愛，不知道如何去愛的笨蛋。

豆豆的呼吸有點兒急促，我看過去，還沒有醒。可是我卻知道，她是有意識的，能聽到我們的話。也許馬上就要醒了吧。想到這個可能，我淡淡地說：“等豆豆醒了再說吧。”

她是最有決定權的人，而我們自始至終，做這麼多事情，也都是圍繞著她轉。所以，一切還是由她決定吧。

“不了，豆豆應該不想見到我。”

留香，那個從容，美麗，鎮定的優雅男人。居然在聽到豆豆的名字後，有點兒想落荒而逃的感覺。他這樣走了，豆豆會一輩子不開心吧。可是這何嘗不是個好機會呢？

我看了一眼表情很緊張，帶著焦急，難過的豆豆。咬牙故作意外地說道：“豆豆，豆豆，你醒了嗎？你想說什麼？”

我知道自己這麼做，意味著什麼。可是我卻不想看到豆豆不開心的樣子，說我瘋了也好，說我傻了也罷。不管怎樣，我還是做不到不顧及豆豆的感受。

我本就是個隨心隨性的人，世俗的一切我從來不看在眼裡。所以，我想要的就一定要，我所在乎我就拼命去保護，我認定的就一定給予她最好的。豆豆是我認定的，我就會讓她開心一輩子。如果這種開心，是我一個人不能給予的，我接受讓別人來完善。只要這真是豆豆要的！

“豆豆。”

“她醒了？”

留香跟逍遙兩個人衝了過來。留香摸了摸豆豆的頭，然後欣慰地說：“燒退了，但是很虛弱。現在還不會醒。她需要安靜地休息，我想只要好好睡一覺，明天應該就沒事兒了。”

“別走。”

很輕很淡的兩個字，不是很清晰，可是我們卻都聽到了。

看著再度昏睡過去的豆豆，我知道她是真的不想讓留香走。或者，就像當初讓她做選擇時，她說的話的意思一樣。她不願意離開任何一個，都是她的，她都要。

都要？都是她的？

忽然我的腦子裡閃過種種片段，第一次見面，她居然從天而降。而且她就好像認識我一樣。然後斷定張天師錯了。而張天師果然錯了。張天師當時還說她是變數！再加上她後來斷言她有九個丈夫，而且都俊美異常。接著居然神奇地出現了留香跟逍遙……

排山倒海的片段在我腦子裡不斷閃現。

越想，讓我越震撼。難道，難道豆豆沒有撒謊！

她知道‘姻緣簿’上我們緣定三生。她說她的媽媽是傳說中的月老。如果她沒有撒謊的話，那她當然知道她的因緣啊。

‘羽，我真的沒有撒謊。’

我想到每次豆豆說她有九個老公，而我完全不信時。她看著我的眼神，眼睛裡的傷心，委屈是騙不了人的。當時她眼睛說的話就是這句，就是想得到我的信任。而我居然從沒有試圖相信過她。

這些想法震的有點兒不能呼吸，不過我卻覺得有點兒慶幸。至少，我先愛上了，愛的不可自拔了，愛的不計一切了，才知道她以後會有別的丈夫。而別的人，在知道豆豆有我們的存在後，要如何愛上她呢？一定更辛苦吧。

安靜許久後，留香向門口走去。而我也跟著站起來，然後冷冷地說道：“想贖罪，照顧好她。”

命！

命是什麼我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