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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見他問,只得悄悄將原由說了,因笑道,“蘇老爺,咱們快去瞧瞧,這船究竟是哪家的。”

蘇士貞不妨孫毓培竟會寫信給丁氏,也不防丁氏竟如此看重自家女兒,這竟是要強替她出頭的意思……一時間感慨萬千,突地又想起蘇瑾那日的話……更是怔得不知說什麼才好。

曹掌櫃不知內情,只當他因孫毓培如此,便笑道,“孫公子寫信來也沒錯。那人到底和我們夫人有些源緣的……”

“哦……是,是。”蘇士貞如夢初醒般回神,連連稱是。

曹掌櫃見他談吐不似以往,似有心事,心下奇怪。卻不好貿然相詢,只是請他一同過去檢視。

蘇士貞忙收起紛亂思緒,連連點頭,“正是,走,咱們去瞧瞧。”

說罷,二人便徑直往碼頭而去。

杭州雖是大運河在江南的最後一站,但到了此處,水路卻並未終止,與相連的還有錯綜如蛛網的江南河道。或通往松江府,或通往蘇州,亦或順新安江通向徽州府。

運送羊毛毯子的船隻就停在往蘇州府去的那一端。他們到時,遠遠見一船大貨船靜靜迫在碼頭,船身並無商號標識,七八個船工立在甲板上歇息,另有三四位褐色短衫模樣的人,順著搭板下了船,徑直向堤岸上的熟食小鋪而去。

除此之外,並未見腳伕們往岸上運送貨物。

由此可見,他們大約是停船休息,順便補給食物。

先二人一步去探路丁府下人探了訊息回來報,“這船我們問了,正是往蘇州去的。我問是哪家的船,能不能搭個順風船,往蘇州運些貨物,他們不肯說,只說船上貨物已滿,載不得人了。”

因丁氏說過,打探出是哪家的船,先莫聲張,因而這人再沒往下問。

曹掌櫃聽他如此說,眉頭皺了皺,問道,“那船上裝可是羊毛毯子?”

那人搖頭,“我問他們裝得何物,他們不肯說。”曹掌櫃便叫他去尋了方才來報信兒的挑夫又問了問,那人言之鑿鑿地道,“是確是羊毛毯子,我聽那船上地船工閒話說地……”

曹掌櫃擺擺手,讓他下去。轉向蘇士貞笑道,“蘇老爺,不若咱們也別打草驚蛇,只管叫人僱了船,悄悄跟到蘇州,打聽這貨送到哪家兒,到時再商議如何?”

蘇士貞連連點頭,前兒張荀來了信,自家坊子裡確實查出有兩個染坊上的管事兒接了那邊送的銀子,已叫宋子言給拿住,暫時關了起來。

而盛記那邊,怕是早防著蘇記呢,雖悄悄問了不少那邊坊中的工匠,這些人卻一問三不知。

再有,盛記那邊如今正加工錢,大肆挖蘇記的工匠。

宋子言來信說,蘇瑾早先提過的身股一事,他正全力推行,雖這事兒及受自家工坊裡工匠的大力歡迎,但忻州府當地的幾家坊子掌櫃知道了,一齊上門抗議,說自古以來,從沒哪家鋪子商號給夥計工匠發身股地,蘇記這樣做,是壞了行規。逼大家也得跟著這麼做,不然,他們坊子裡的夥計豈肯善罷甘休?

逼著要宋子言停了此事。

他雖在信中說得輕描淡寫,並說不須擔心,他自有辦法。但蘇士貞卻不能不擔憂,常言道:家有家法,行有行規。他自己行商近二十年,對這些約定俗成的東西還是頗為看重地。

可若不這樣,只和盛記頂了頭,你加工錢我也加,最後兩家是個什麼局面,還真不敢想象。

何況盛記到底有多大的資本,他並不知。我明敵暗,確實有些被動。

為今之計,只有查明他後頭是誰出本錢,才好做出應對。

曹掌櫃當時下叫丁府的隨從去現僱了小船,匆匆拎上幾包貨物,遠遠跟在那艘船之後。剛安排妥當,那船已緩緩開動了。

曹掌櫃因和蘇士貞笑道,“這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