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恢復如常,只不過因為之前在公主府中的戰鬥他受了不輕內傷,後面在天牢又被拷問過,內傷加外傷,也多虧他身體底子好方才撐得住。
「郭兄你沒事就好。」宋青書確認他無恙也鬆了一口氣,他身上的傷雖然不輕,但假以時日都是能恢復的,如果最後他真的有什麼意外,那自己之前的冒險可就白費了。
郭靖深深地嘆了一口:「我倒是沒什麼,可我師父就……」
只見洪七公和周伯通一前一後坐在床上,哪怕周伯通一直在後面替他輸送內力療傷,但洪七公依然面如金紙、氣若遊絲,嘴角和鬍鬚上還掛著幾絲血漬,想來是剛剛吐血時留下的。
楊過看周伯通額頭細汗,頭髮也失去了平日裡的光澤,急忙說道:「老頑童,你累了,換我來吧。」
周伯通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我還堅持得住,我和老叫化一起來的,也要和他一起回去。」
一向玩世不恭的他臉上都有幾分鄭重之色,顯然洪七公的情況很不樂觀。
「我來看看。」宋青書在床邊坐下,伸手查探洪七公的脈搏,眉頭一下子便擰了起來。
「怎麼了?」看到他的表情,郭靖心頭一顫,急忙問道,一旁的周伯通、楊過也紛紛投來關注的目光。
宋青書一邊查探一邊答道:「鐵木真的真氣是由屍山血海凝練而成,有一股霸道的煞氣,對別人的內力天然有一股壓制侵襲作用,七公昨天被他所傷,對方的煞氣已經進入體內,昨晚又一直在奔波沒有及時療傷驅除,如今已經徹底侵入經脈內臟,恐怕……」
「宋小子,連你也不行麼?」周伯通急了,「老頑童這輩子沒佩服過什麼人,我師兄是一個,另一個就是你了,年紀輕輕竟然能將武功練到這等地步,你一定要幫忙救老叫化啊。」
洪七公緩緩睜開眼睛,有些虛弱地說道:「正所謂生死有命,老叫花子活了這把年紀,該享受的也享受過了,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再也吃不到華山之巔的蜈蚣肉了。」說話中眼神充滿了落寞之意。
宋青書不由不感嘆吃貨的執念有多深,見場中氣氛沉悶便掏出一枚朱紅色丹藥說道:「這枚是逍遙派的療傷聖藥九轉熊蛇丸,有起死回生之效,七公快快服下。」
洪七公本來還有些猶豫,一旁的周伯通直接一把接過去塞到了他口中,洪七公咳嗽幾聲,藥已經下肚,只好對宋青書說道:「久聞逍遙派靈藥的大名,我又欠了你一條命。」
宋青書搖了搖頭:「言重了,更何況這藥也只是暫時吊住性命,治標不治本,當然如果能找到一燈大師,讓他以一陽指施救,也許還能恢復過來。」
洪七公卻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段皇爺每次施展一陽指救人五年內都無法再動用內力,我又豈能如此不知好歹去求他相救。」
周伯通急得抓耳撓腮,如果是別人,他完全可以多輸點內力彌補,可段皇爺是天底下他最不敢見的人,這話自然說不出口。
楊過開口道:「如果一個人損耗太大,由我和郭伯伯還有老頑童在一旁相助,也許一燈大師不必損耗那麼多真元。」
郭靖也說道:「是啊,而且《九陰真經》裡對療傷和恢復真元有莫大幫助,一燈大師未必還會像以前那樣損失嚴重。」
洪七公還是搖了搖頭:「你們不用勸了,我們那幾個如今年紀都不小了,說是風燭殘年也不為過,如此大耗真元,如果連累段皇爺出了什麼事情,我可真是沒臉見人了。」
見他態度堅決,其他幾人也不好再勸,郭靖轉向宋青書:「宋兄弟,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宋青書一臉為難:「如果我沒有受傷,倒是能想辦法替幫忙化解真氣,可昨夜我身受重傷,還施展了燃血大法,短時間恐怕恢復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