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享受成為女人的樂趣吧。」聽到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通天巫衣袍一裹,整個人化為一道黑暗,漸漸消失得無影無蹤。
很快門被一腳踹開,孛魯一身酒氣,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不要扶我,我自己進去。」
那些僕人知道這位主子脾氣暴躁,也不敢在他喝醉後觸他黴頭,急忙替他關好了們。
孛魯這才搖搖晃晃往床的方向走去,待發現床上躺著的女人,下意識揉了揉眼睛:「靳姑娘?」
靳冰雲心中一喜,之前還怕他喝多了亂來,如今能認出她的身份再好不過了,那樣不需要她浪費口舌來阻止他。
不停地眨著眼來回應,孛魯嘿嘿地笑了起來:「酒真是個好東西,竟然能把自家的女人看成是靳姑娘,看來以後要多喝點。」
他年紀輕輕繼承了父親的爵位和軍隊,可謂是和林城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城裡各家的小姐都巴不得嫁到他家裡來,府上的丫鬟之類也是想方設法自薦枕蓆。
被窩裡經常多個漂亮女人,這樣的事情他已經見慣不怪了,還以為又是哪個心機女動了攀高枝的念頭。
這樣的事情他從來來者不拒,反正他只負責爽就行了,至於責任,自己什麼時候承諾過要娶她們了?
不過今天有些意外,這女人竟然長得那麼像他的夢中情人——昔日曾在皇宮之中驚鴻一瞥,目睹了靳冰雲的絕世姿容,當時就淪陷了,一向花花公子的他竟然升起了要娶這個女人的念頭。
可惜對方身份特殊,是魔師龐斑的愛徒,有魔師罩著,哪怕是他也得罪不起,只能將這個念頭壓在心底。
如今驟然見到一直魂牽夢縈的女人竟然躺在自己床上,他又如何不驚?
不過他此時早已醉得迷迷糊糊的,很難理智思考,下意識以為又是哪個女人打探到他的心思,故意裝扮成靳冰雲的模樣來勾引自己——畢竟真的靳冰雲又怎麼可能在這裡。
「小妞還挺用心的,今天給爺服侍好了,爺就正式把你收入府中。」要知道孛魯從來都是玩過了就扔,從來沒想過給人什麼名分,可見現在高興到了什麼程度。
一邊說著一邊脫去衣服,滿身酒氣地就要爬上床,靳冰雲又驚又怒,可惜她此時無法動彈又不能說話,只能一雙眼睛不停地眨著向他示意。
這混蛋竟然以為是有人冒充她的,難道他平日裡經常在家玩這樣的遊戲麼?
想到這人經常找女人來假扮自己,然後在床上對他曲意逢迎,靳冰雲若是被有被封住穴道,此時恐怕已經一巴掌呼過去了,但現在她壓根動彈不了,心跳加速後全身藥力似乎也四散開來,她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熱意從體內湧出。
難道這就是我的結局麼?
兩行清淚滑過臉頰,靳冰雲腦中一片空白,她從來不怕死,哪怕知道自己身上肩負著那樣的任務她也習慣了,甚至在龐斑讓她主動去「救」宋青書的時候,她也覺得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宋青書是堂堂的大宗師,人又年輕,長得還挺……順眼的,比眼前這滿臉橫肉一臉兇氣的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了。
正絕望地等待著悲慘命運的到來,忽然聽到撲通一聲,緊接著孛魯便沒了動靜,她疑惑地睜開眼睛,發現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床邊。
我怎麼和孛魯一樣,竟然也能認錯人?
靳冰雲心頭一跳,忽然想到剛剛通天巫餵自己吃的藥丸,難道是藥效的作用,導致自己把孛魯認成了宋青書?
天啊,想到自己理智已經被藥效影響成這樣,她心中頓時一陣絕望,同時又有些疑惑,為什麼自己想像中的會是宋青書而不是龐斑,難道這才是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麼?
「還以為靳姑娘一直都是那樣古井不波呢,原來也會哭啊。」耳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