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寒流升級。
感覺到冷意的韓松凡,卻不但沒有鬆開手,反而將姬青青的手,捏得更緊了。
“真的很奇怪,我為什麼越來越感覺,像是認識了你一輩子那麼長?”
他喃喃輕聲的低語,也不管外面的人有沒有聽到。
司宸宥的臉,瞬間綠了。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容忍這一幕。
他伸出手,猛地推開病房門。
可就在這一刻,韓松凡又說話了。
“不過是一份假的婚姻而已,你緊張什麼?”
司宸宥的手,微不可查地僵了一秒鐘。
“你到底是誰?”
整個南市,能調查他的人,屈指可數……哦不對,應該是直接沒有。
“你不知道我是誰,正如我也不清楚你是誰一樣,我只不過是,調查了她的情況而已!”
然後順便查到了冉逸塵頭上,又查到了姬青青上次差點出事後做的身體檢查。
如今,她既然還是處子,那她與司宸宥已經進行了幾個月的婚姻,自然就不會是真的。
但能在米莎說漏口之後,短短一小時,就查到這麼多情況,韓松凡這人,只怕來頭也不小。
司宸宥迅速恢復了正常的臉色,甚至唇梢還輕輕上揚了些許。
“多謝提醒!”
他確實疏忽了這一點。
應該在找到她的第一時間,就應該重新將姬青青的身份和背景都隱藏才是。
聞言,韓松凡終於抬起頭,直視著司宸宥的目光,眉梢挑了挑。
果然是個不好對付的。
這種情況,不管他們是真結婚還是假結婚,是個男人都會憤怒和衝動,甚至進來與他指責一番,或者索性霸氣地將他趕走才對。
可偏偏,人家還謝謝他的提醒。
兩個風度翩翩的男人,目光在空氣中噼裡啪啦地過招三百回,韓松凡終於放開了握住姬青青的手。
且不論真假,他現在這個挑釁行為,確實不適合再繼續。
當務之急是先把姬青青體內的藥物給排除了。
司宸宥眯了眯眼,哪怕這人放開了姬青青的手,但她腕上那串木頭珠子,卻變得更加刺目。
他不由分說地上前一步,將她腕上那串木頭摘了下來。
“你什麼意思?”
韓松凡皺眉。
“她現在這狀況,身體不適合再戴沉香木,你應該懂!”
話是這個理,但聽著聽著,心底卻冒出一股不舒服的情緒來。
正想伸手將那串沉香拿回來,卻見……
下一秒,司宸宥兀自,旁若無人地,把姬青青的沉香木手串,揣在了自己的口袋裡。
韓松凡:……
尿遁回來的周導:……
“這是我送給她的,請還給我!”
韓松凡的臉色,有些繃不住了。
他的傳家寶,怎麼可以輕易就進了別的男人口袋裡?
若是還在姬青青手腕上戴著,倒也罷了。
可面前這人,算老幾?
豈料,司宸宥面不改色地拍了拍口袋,淡然道:“你送的?我沒聽她說起,不過,就算是你送的,這東西都送出去了,哪能要回?就算你想要,也得等她醒來了再說,如今,我是她老公,那她所有的東西,自然都該是我來保管!”
這理由,那叫一個冠冕堂皇,那叫一個擲地有聲。
饒是韓松凡自認修煉了好幾年的性子,此刻也被氣得有些緊。
“司家的人,果然是夠霸氣!”
“這不是霸氣,這是有理有據!”
韓松凡